17.劝言[第1页/共3页]
这事理傅煜天然明白。
现在虎将渐老,行动不便,瞧着叫人难受,遂道:“上回我命人探查,都城里有个老郎中,当年也是军医,很会治这些。他的去处住处已查了然,不如派人请过来尝尝。”
傅昭住在夕阳斋带着的小院里。
攸桐寻到关键,长长松了口气,“还真是馋嘴!柿子性寒,你昨日又吃了那么些虾滑,两寒相遇,极易闹肚子的。天底下这么些食品,有很多相克,不成同食。这回闹肚子还算轻的,有些误吃了怕是会伤性命,今后可得留意。”
说罢,以书房有事为由,告别走了。
“孙儿感觉没需求。”傅煜回绝得干脆。
见着傅煜,便抱了抱拳,“修平今早又冒寒练兵去了?”
傅煜“嗯”了声,倒是踱步到中间,给攸桐腾处所。
傅澜音喝完药后恍忽睡了半天,这会儿刚醒来,正拥被坐在榻上,喝柔嫩香糯的粥。
两人在门前说话,里头傅德清闻声,推窗望出来,笑骂道:“老东西,少给修平增乱。”
老夫人原也是听仆妇转述,没召郎中,意似不信,碍着是傅煜查问的,也没多说。只叮咛道:“即便不是吃食不洁净的原因,魏氏也难逃干系。你还需提示她,不得带坏澜音。”
徐夔自知傅煜亲率的马队军规极严,他是熬不下来的,哈哈笑了两声,摆手走了。
“嗐,别提了!”徐夔四十余岁的年纪,面色吹得乌黑,脾气却爽快,“上回军医开的那些药,没一帖管用,前日请了小秦先生,倒是给了剂好药。不过他也说了,这是多年吹风落下的老弊端,须找极有经历的老军医才行,他不善于这个。他娘的——这条腿可真是带累老夫!转头啊,我到你那马队里去!”
攸桐也没坦白,将昨日姐弟俩吃火锅的景象详细说给他听。
“以是要你亲身去。一员虎将,能抵数千兵马。”
傅煜出来时,傅德清的副将徐夔刚出来,盔甲俱全,刚猛威仪。
女人家贪吃,闹个肚子罢了,能有多大的事。瞧把她急得!
这话说得,仿佛是她急着推辞任务。
方才老夫人带了成见肝火,事儿也说得不清不楚,现在清净下来,便问攸桐启事。
寿安堂里那点谨慎思,傅煜并未放在心上。
攸桐没他那么气定神闲,坐在榻边,忙问傅澜音的症状。
傅煜侧头觑她,将那份担忧瞧得清楚。
老夫人皱眉,神情微沉,“这可不可。魏氏那行事脾气……”
傅煜行事利落,将手头要事安排安妥,当晚便出发赶往都城。
“唔。”傅澜音跟攸桐几番打仗,晓得她对吃食知之甚多,有点馋嘴后的赧然,只握住她手,不美意义地笑道:“多谢二嫂了。有这票据避祸,就能吃得更痛快了。”
这会儿天气还早,他吃了早餐,还没去书楼,见傅煜竟然带攸桐来看他,不测极了,从速往屋里让。攸桐瞧他活蹦乱跳,问了问,得知傅昭并没感觉不适,稍稍放心,又赶着奔西楼去。
寿安堂外天光亮朗,傅煜瞧着攸桐,半晌后才有点别扭地挪开目光。
……
傅煜没担搁,道寿安堂说清楚原因。
“她不会教坏澜音。”傅煜为这事折腾了全部凌晨,饭都没吃一口,见祖母死揪着不放,非常不耐,“澜音不是孩子,晓得善恶是非,祖母不必多虑。至于魏氏——”他游移了下,状若随便隧道:“畴前当然特别,嫁过来还算循分。她孤身远嫁不轻易,祖母谅解点吧。”
“南边刚递回的动静。叛贼悍勇,朝廷弹压不住,等来岁春荒恐怕更难过。届时朝廷调兵弹压,齐州可着力摸索。我再去趟魏家,先将东南那边要紧关隘的舆图、烽堠、城防总图取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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