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节 要粮(一)[第1页/共3页]
“我这事儿倒是要人手多才行,我想来你这里是人最多的,五五分是必然要的,总要给部下的兄弟们一些酒钱才是!”
“爷爷的刀可不是茹素的,兄弟们提着脑袋玩命挣的钱,给他一千两爷爷当打发叫花子,弄得爷爷不高兴了,提了刀进他那州府衙门,卸了那狗官的人头,刀口上舔血的人别说是州官,便是那天子老儿到了这地界来,爷爷想要他脑袋也敢提着刀上!”
“坐吧!”
“兄弟怎得如此清楚?”
欧阳辙道,
“老爷,内里有客求见!”
“实在是自家霉运连连!”
“你先且给我父亲那边去信,待我出去走一遭再做计算!”
掌柜的道,
“可贵哥哥到了我这处,定要好好住上些光阴才走,待我让人去叫了曲老五来,我们兄弟也好一处吃酒!”
“大开中门!”
赵旭听了立时喜道,
“恰是!”
这些年来禹州日渐狼籍,四周盗匪横行,民不聊生,那欧阳辙四周助人家里也开端式微下来,他见着势子不对,目睹着一家大小都将近饿死了,便起了那贩私盐的心机,拉了自家一帮兄弟干起来,自那瑜州私买了盐专找那火食少有的小道毛路去走,到了禹州又行山路运到沧州去卖,一来二去竟让他成了偌大的家业,手底下一干人也聚了起来。
“嘿嘿!那些粮食多数销到了禹州偏僻之处,那么一队儿人过了我这地界儿,兄弟我如何不知?到现在另有那五万担粮食便藏在一处奥妙地点,那狗官儿派了人看管,他自发得办得埋没,却不知这禹州地界里那有风吹草动,兄弟我都一清楚,只是他贪他的财,我贩我的盐,井水犯河水,互不搭杆罢了!”
欧阳辙沉呤道,
有管事的过来手搭凉棚向下看,却见打头那人生得高大魁伟,黑脸膛,一脸恶相,忙叮咛上面人,
“嗯!起来吧!”
赵旭这厢到了禹州城里在那米铺里见到了掌柜的,那掌柜的将他让进内堂里坐定后,便道,
“五万两!难怪道他一上来便刮地三尺,有个名号叫姚剥皮!”
“竟是哥哥到此,济州有失远迎!”
掌柜的道,
“大爷上回走的好巧,第二日那姚剥皮便派了人召了这城中大小粮商……”
姚博文坐在那堂上看那掌柜的出去跪下施礼道,
“哥哥但是问那官粮的去处?”
“说是十万担粮食,这城里的粮商按大小大家头上都有分摊……”
“十五万两银子,那姚博文当个芝麻小县官儿有这多油水可捞?”
“哥哥说的姚博文但是前一年才来阿谁州官?”
“小人赵记掌柜赵令贤,见过府台大人!”
“让他出去!”
“哥哥不消烦恼,那狗官如果敢找哥哥的费事,自有兄弟为你出马!”
正在这处考虑时,内里有家仆来报,
他这番话说的赵旭恋慕不已,拱手道,
欧阳辙嘲笑一声,
想到此处姚博文不由的有些困坐愁城,唉声连连,
“可不是嘛!说是把家里祖产都卖了,福明初时要的三十万两银子,姚博文一时拿不出那么多,便许了他到任后每年上供五万两银子!”
现在姚博文那一双浓眉已拧成了一块疙瘩,眼看一年已去一半,那五万两银子却只凑了一万两,差了足足有四万两,说好的半年一付,福公公派人几次三番送了信来催,他这边倒是实在拿不出来可怎生是好?
前一处任了县官儿,又偏又远无甚油水,上官倒是又贪又横,没得上供便给了个差评,好不轻易想了体例到这禹州,也算是富庶之地却上任不过一年便有那水灾来临,真恰是半分也不让他喘口气儿,不由哀叹自家宦途如此不顺,莫非是祖坟埋错了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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