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第2页/共3页]
宋氏既故意想卖个好,也就没藏着掖着,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跟钟文谨咬耳朵道:“我们大爷已是而立之年的人了,至今膝下无子,我肚皮不争气,娘家带来的几个也不顶用,前些日子我令人到处探听,想寻个好生养的丫头奉侍大爷,可巧就寻到了太太院子里的二等丫环巧红头上。这巧红姥娘、亲娘以及几个阿姨,个个都是好生养的,我借端将她叫到跟前瞧了,见她生的圆圆润润的,果然是个好生养的模样,就去求了太太,太太也应了,只等挑个黄道谷旦便给她开脸做酒,谁知……也不知怎地,竟被老爷拉进了房……你说这闹的,打了大爷跟我的脸也就罢了,岂不连太太的脸都打了?”
桃源居是永定侯府正院,但安排却并不比静园豪华,反倒到处简朴……说简朴也分歧适,切当说,是太寒酸,诺大屋子,古玩安排只要三两样,偏每间里头摆了只巨大铜鼎,里头燃着檀香,袅袅白雾中还异化着模糊的木鱼声,给人一种置身寺庙以内的错觉。
白瞎这么副好皮郛了!钟文谨往靠垫上一歪,不无可惜的叹了口气。
王氏偏疼小儿子,宗子跟次子都不受待见,恨屋及乌,两个儿媳妇也别想在她跟前讨了好去,特别是宋氏这个管家奶奶,被刁难的时候好多着呢,于情于理,宋氏都该将必定不被待见的钟文谨当作盟友,故而她抬高声音,小声提示道:“母亲正不安闲呢,弟妹可得细心着。”
钟文谨转头朝崔九怀缓慢的使了个眼色,怕他没会心,又以帕掩唇,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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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朴拙恳诵经,还是借此给我这个新媳妇立端方……”钟文谨悄悄将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又从右脚换回左脚,内心冷静的吐槽着。
“是。”崔九怀与钟文谨齐声应下,再次行过礼,并别过宋氏,两人退了出来。
钟文谨倒不焦急,反正回门是有牢固时候的,若日上三竿才出门,人不说她这个新媳妇的不是,只会说永定侯府不懂端方。真闹了如许的事儿出来,传到向来最在乎名声与脸面的刘氏耳朵里,少不得要把王氏这个儿媳妇叫畴昔痛骂一顿,到时没脸的但是她王氏。
钟文谨跟在宋氏身掉队了西次间,见王氏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罗汉床上放了张炕桌,炕桌上摆了一只木鱼,王氏正一手捻着佛珠,一手固执小木槌,嘴里念念有词。
说话间已来到正门房门,外头廊下候着的小丫环忙往里头递话,见状宋氏捏了捏钟文谨的手臂,表示她莫要再提先前的话头,钟文谨正巴不得呢,忙回捏了下宋氏的手腕,表示会心。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畴昔,王氏停了手里的木鱼,转过身子来,淡淡道:“你们来了。”
马车才刚离了永定侯府的西角门,崔九怀就板着张冷脸,怒斥道:“在母亲跟前,挤眉弄眼的,成甚么体统?你虽是庶出,但好歹也是武宁伯府出来的,怎地连这点子端方都不懂?”
在桃源居门口,恰碰到从别的一条甬道走来的大奶奶宋氏,钟文谨忙福身施礼。
“是,我不懂端方,我不该挤眉弄眼,我就该老诚恳实站着,哪怕支撑不住昏倒畴昔,让你母亲背上个‘给新进门的儿媳妇立端方乃至其昏倒’的罪名呢,也要保持大师闺秀该有的礼节!”钟文谨想也不想就给他顶了归去,还犹不过瘾,又撇嘴哼了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
“恰是呢。”钟文谨携了宋氏的手,与她一块往正房走去。
宋氏率先开口道:“荣亲王府老王妃生辰的寿礼票据拟好了,我拿来给母亲过目,倒是巧了,在门口赶上了二弟跟二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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