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第2页/共2页]
世人的夸奖只让风涟的头也不敢抬,倒曲直流觞笑得畅怀,随后又是行同牢合卺(jin,三声)之礼。
“嗯?”
“新郎官这是跟新娘子告饶了呢,哈哈……”这女子的嗓音尖细,笑出来的声音一长串得飘在了空中。
四周的人见他如此也不敢多话,三三两两凑在一处低声闲话,曲流觞也不去在乎,对着轿内的才子又道一声:“出来吧。”
有人在她头顶上举着筛子随她迈着步子,缓缓行了几步。曲流觞低声提示了句,“谨慎。”音落她的脚就踩上了瓦片,瓦片碎裂,一旁紧随的媒婆又是一串吉利话,紧跟着又跨过了火盆。这些寄意着驱邪避灾,今后红红火火,百子千孙。
随后便有丫环上前掀了轿帘,风涟忙用扇子遮着脸下轿。一旁立着的女子端着桔子上来给她摸了,寄意着今后繁华吉利。随后曲流觞伸脱手来牵住了她,这是她第一次触碰男人的手掌,只觉要比女子的大很多,能够因为长年练武,皮肤粗糙还生了茧子。她本没有如此清楚的感受,只不过曲直流觞的手指在她手上来回摩挲了几次,她也就不得不重视到了。
一旁有人大声闹道:“大哥,这九字也吉利,长悠长久啊。”
曲流觞走后不久,丫环就端了吃食过来,若烟和紫竹也跟着出去服侍。两样小菜,一碗熬得喷香的肉沫咸粥。这丫环将东西放下屈膝行了一礼道:“夫人慢用。”随后也就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了若烟与紫竹。
曲流觞说完沉吟了半晌,念了一首,他念时风涟便移着扇子,先是露了双眼睛,害羞带怯地扫了室内一眼,等他念完她才将团扇完整放下。
肩舆停在将军府外,风涟听得曲流觞低声道:“我要踢轿门了。”随后便是一声轻响,风涟遵循风俗也回踢了一脚,这寄意今后男不惧内,女不逞强。风涟这一脚踢得轻,收回的声音并不如何响,曲流觞在内里低笑了一声,抬了抬手,肩舆又起,这一次直抬至正厅门外方停,他对着轿内的风涟道:“下轿吧。”
听他声音恰是之前开口说道那长悠长久的,风涟也昂首看了眼那人,只不过那群人皆转过了身,也分不出是哪个,便又低了头。
接着世人又是笑闹了一番方退了出去,若不是有曲流觞的威胁在前,世人担忧今后当真被他抨击归去,此时也还是要再闹的。他那一众兄弟中有人临出门前还转头道:“大哥,早些出来啊,这长夜漫漫可不能鄙吝这一会儿陪我们喝酒的时候!”
这一次还曲直流觞过来亲身牵扶着风涟,他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却扇诗可不能过分难堪我啊。你也知我是个武将!”
身后围观的人里有人笑闹着道:“瞧这两人这会儿都等不及了,已经开端说上悄悄话了呢。”
媒婆忙在一旁提示:“哎,等等,新郎官可还没有踢轿门。”这踢轿门是要让新娘子今后对新郎千依百顺。
正厅里已经有人等着,他二人出来便有人唱道:“吉时到,新人筹办拜堂。”
风涟猜想这几人该曲直流觞的部下,他们说完室内诸人都跟着发笑,风涟有些熬不住,动了动扇子想要移开,却听曲流觞道:“等等,我再想个,凑个长悠长久吧。”说完又对一旁几人瞪了一眼威胁道:“你们可还未结婚呢,都给我等着。”
“嗯。”风涟应着,起家送了他两步,他转头对她道:“慌乱了一天,娘子歇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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