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第3页/共5页]

西市熙熙攘攘，好不热烈。

一屋子人瞠目结舌。

“服从。”

慕月笙单独搀扶着老夫人，沿着石径缓缓朝容山堂步去。

已故的太皇太后有两子，其一是当今圣上的祖父，其二便是老夫人的父亲端王，端王早已归天，现在袭爵的是老夫人的庶弟，老夫人与这庶弟豪情并不太好，常日两府之间来往也未几。

沉吟半晌，她长叹一口气，红着眼眶叮咛道，

“郡主，崔家的人说，我们三夫人早就返来了！”

是慕月笙的求亲，仿若拯救的稻草，将她拽回人间。

“混账东西，那裴音的遗物算个甚么紧急，他竟然就为了那玩意儿斥责了沁儿，她是三房的主母，哪儿去不得，当年我与他父亲日日入那藏书阁看书，如何不见他父亲说我半句！”

灯会就停止在西市与兴庆宫之间的长明街，长明街毗邻洛水河，河边迎客的青楼，唱曲儿的画舫，连绵挤在两侧，四周高挂的宫灯，映得满街流光溢彩，萧鼓爆仗不断于耳。

她那样和顺娇软的小美人，实在不该糟蹋在那面冷心冷的混账手里。

只见一梳着双丫髻的女婢，拉搀着一长相极其出众的粉衣女子，那女子高挑秀逸，粉面含春，被那女婢一扯，掩面低笑，垂垂淹没在攘攘人群中。

“过后得知她也是嫡亲新逝，来寺中做法场，我欲用金帛赠她以表谢意，她明显穿得薄弱却决然回绝，我便知这是个极偶然令的丫头。”

“我带着你甄姑姑走出大报恩寺，那日出门前气候不太好，东边天阴沉沉的下着细雨，成果待我走到那西边巷子里，夕照从乌云后滑出，万丈光芒覆盖着大街冷巷，她就那样从融融余晖里朝我走来，姿容娴雅，美得不食人间炊火....”

...........

老夫人刚用过晚膳，甄姑姑亲身服侍她净手，外间似有丫头婆子说话声，隔着屏风听得并不逼真，模糊约约仿佛提到了端王。

“我的沁儿，我的孩子....你泊车，你让我见她一面...我求你了，多少年了，我想她快想疯了，好不轻易碰到了她，你让我跟她说几句话，问问她，好不好.....”

慕月笙并不吭声，只是静肃立在她跟前，他长身玉立，端倪清冷如初，如果细心瞧，倒是能辩白出那一贯乌黑的眼底，模糊翻滚着几分悸动。

“月笙啊，你说这是不是缘分？你是不晓得我当时的表情哪，我想，这是彼苍赐给我最好的儿媳，返来后，我便斩钉截铁要求你结婚，你也承诺了，我喜滋滋地盼着她过门.....成果呢？”

崔沁发笑一声，开口道，“我们去街上逛一逛，我想给你办理金饰。”

他没有错，他只是不爱她罢了。

说到这里，老夫人脸上笑意蓦地消逝，语气一转，透着些许怠倦，

“我们下车逛逛吧。”

把老嬷嬷将她柔嫩的身子往里一扯，降落的嗓音压在她耳畔，“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能过得好吗？您又何必自取其辱？更何况，您就算见了她，她也不见得能认出您，您分开的时候，她还很小....”

老夫民气猛地一沉，“问清楚了吗？肯定她返来了？”

“回郡主的话，是门房的郑婆子，说是荣王回京了，过两日端王府的人会上门拜访，派了人来知会我们一声，冷月正在外头问她话呢。”

“母亲，您不要如许....”崔沁泪如雨下。

云碧付了车夫银钱，与崔沁一道来到煎饼铺子，前面还排着几人，摊前热气腾腾的，熏着眼睛。

“这个混账小子！”

“对了，昨日崔家是不是派了人来，都说了些甚么？”

慕月笙紧抿着薄唇，闭了闭眼，微微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