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第2页/共5页]

说是茶厅，实在也是一个敞亮的厅堂，比前庭的正堂稍小些，然门窗雕镂繁复精彩，厅内安插古朴高雅，也不失为待客佳所。

既灵说不出那里奇特，但就是感觉不对，并且后知后觉，这谭老爷和谭云山的表面也实在相差太多，即便谭老爷瘦下来，身量和眉眼也都不像……

“如果我说我自下山到现在，捉过的妖不下数十只，你信吗？”

话音未落，谭老爷已经迎了出来。

谭云山完整没有跟着翻墙那种自不量力的动机，回过神后立即啪啪踩水地往前跑，以最快速率到达花圃侧门，放下门闩，自开启的门扇中侧身而出。

谭云山看着既灵不管不顾伸胳膊弄腿，全然没女人家的自发，好笑之余，又感觉可贵。世俗礼教给了女子太多限定，这也不能行，那也不能做，久而久之，便都成了规端方矩的模样。笑不露齿当然温婉，可儿生一世，若连冲动时都不能纵情，狂喜时都不能猖獗，该有多苦闷。

幸亏法师是个知心的——

谭老爷本年四十有四，个子不高，人又中年发福，没风吹日晒过的脸就像一个发面馒头，但细看能看出五官根柢是能够的，只是如此生生被挤成了慈眉善目。一身缎面华服本该端庄大气，硬让他穿成了繁华喜庆，幸亏手里没拄拐杖，不然这月黑风高的，乍看还觉得地盘爷显灵。

“你、说、呢——”

若在半个时候之前，既灵理都不会理他，但见过谭员外以后，蓦地就有点替这位二少爷鸣不平。固然他由着本身亲爹撞南墙，但那也是出于“自以为的美意”，其目标是保护家宅，也就是说贰内心是放着家人的；可谭员外就不一样了，不管是同意谭云山帮她忙，还是方才茶厅里全程的奥妙冷酷和疏离，都让人感受不到那句“不幸天下父母心”。

她就晓得。

谭云山陪了她一个时候。

“那你倒是说啊——”

谭员外也的确一脸不附和。

既灵微微皱眉，较着闻到劈面而来的潮湿夜风里，腥气越来越重。

谭云山瞪大眼睛，只见新燃起的浮图香似有暴风来袭，香缕在燃起的一顷刻便冲向紧闭窗扇，重重打在窗格的蒙纸上，因没法冲破，一撞而散，收回不大不小的一声“啪”。而后飘来的香缕持之以恒地往窗外冲，接二连三的“啪啪啪”以后，蒙纸竟被打透一个指尖大小的洞穴！

既灵是在热茶下肚，身材渐渐和缓以后，才想起来另有谭云山这么一名公子，因而四下环顾，发明对方竟然就坐在本身身边。

……素未蒙面的妖怪在既灵这里只是出于斩妖除魔的大义，必须缉捕，但谭云山，胜利以一己之力激起了她大开杀戒的心。

“爹，云山想随法师一道缉捕妖星。”

既灵挑眉：“那你又自告奋勇给我做帮手？”

夜色如水，明显雨停了，云雾也散了些，可还是觉不出一点轻巧。

“这是甚么香？”谭云山猎奇地凑过来。既灵懂神通，身上定然带着一些奇异之物，无妖可捉，但唬人充足了，他没筹算真的帮她，但是长夜漫漫，总要找点兴趣。

“这位就是……女法师？”谭老爷迎出来的时候一脸热忱弥漫，可等看清既灵，热忱几乎没挂住。先前下人确切说是来了位女法师，但他觉得如何也该是得道高尼或者道姑，成果竟是个黄毛丫头。

谭云山点头，一向淡然得乃至有些慵懒的声音，竟铿锵有力起来：“身为谭家子嗣，保家护宅责无旁贷。法师初来乍到，对谭府各处不甚体味，云山虽不通神通，但熟知府内幕形，可随在摆布相辅，助法师降魔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