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2页/共3页]

袁飞飞道：“不问。”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并不是在金楼，离得还很远。你晓得旺生酒家么。”

狗八天然是欢畅的，他跟在袁飞飞身后，朝城外走去。袁飞飞迈开步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狗八：“还能因为甚么，帮他干活了呗。”

狗八转过脸，对袁飞飞道：“像他那样的酸文人,是不是常同你讲些狗屁事理。”

袁飞飞：“我这不是来了。”

半响，袁飞飞俄然哼笑一声。

“回家......”袁飞飞轻声低喃，“不回。”

“因为甚么？”

“四次？”

袁飞飞转头脸，高低打量狗八。

狗八：“去哪。”

甚么是君子节，袁飞飞不懂，也懒得懂。但她冥冥当中有种感受，裴芸是一个分外果断之人。

“不成能！”狗八决然道，“已经四次了，不成能会看错！”

“喔哇――”袁飞飞鞋子也不脱，挽起裤腿就冲进河里。

狗八坐到河边，揉了揉左脚踝。袁飞飞瞧见，道：“如何，脚上疼了？”

袁飞飞：“另有其别人么。”

狗八冷哼一声。

袁飞飞撇起嘴，细细思考。

狗八：“你要回家了么。”

袁飞飞：“甚么见到好几次。”

她小时第一次去裴芸那边，就遇见了凌花。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裴芸对待凌花是甚么样的态度。他讨厌娼妓，非常地讨厌。

狗八从地上站起来，“那去那里，一起。”

狗八白了一眼，没吭声。

狗八：“你会抓鱼？”

“我如何不能会用！不认得还没听过么！？”

狗八：“哦。”

狗八点点头。

“吼！”袁飞飞瞪大眼睛诧异道：“你还会用如许的词，真是奇了。”

“你开甚么打趣。”

“受不了了？”袁飞飞低着头，瞥见狗八左脚有些发肿。“我如何感觉，你这伤比之前重了呢。”

狗八在前面忿忿道：“没钱！”

狗八：“最早的一次是三个月之前了。”

袁飞飞点点头，比划了两下削好的树干，把刀回击扔给狗八。

狗八：“我没出来，是他们出来的。”

“你该不是看错人了。”袁飞飞道。

狗八：“花娘还能甚么时候见，天然是早晨。”

袁飞飞歪过甚，挑眉道：“如何畴前不见你这么爱管闲事。”

“哎呦呦，可苦了你了。”袁飞飞装模作样地对那条被扎了个对穿的鱼道，“你忍忍，等会给你来个痛快的。”

狗八淡淡道：“没事。”

袁飞飞：“没甚么。”

约莫半柱香的工夫，袁飞飞就扎了一条河鱼上来。

狗八大她一岁，现在也算是长开了些。不过长年忍饥挨饿，个头虽比袁飞飞高了半头多，可身上没分量，干瘪干瘪的。他走路总喜好弯着腰，脑袋低垂着，看起来有气有力。

袁飞飞抱动手臂，看着他，道：“接着说。”

狗八：“你全不在乎么。”

狗八冷冷道：“那又如何。”

“哦？”

“唔......”袁飞飞头枕动手，看着天，低声道：

袁飞飞：“......”

“比如说，洁身自好。”

袁飞飞嘿嘿两声，道：“我甚么不会，走。”

狗八：“够使唤了。”

狗八皱眉：“要去找裴芸？”

狗八：“你本日一向没了魂一样，到底如何了。”

狗八没吭声。

“你这刀有些钝了。”

袁飞飞把鱼扔到河边，下水接着抓。

狗八全顾着吃鱼，一向到把鱼吃得干清干净了，才发觉袁飞飞已经好久没有说话了。

袁飞飞含混地嗯了一声。

关于裴芸，袁飞飞一向叫他哭包子，不过她近几年来已经很少见到裴芸哭了。她心底一向有种感受，裴芸虽不习武，不像张平那样强健，但他也并不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