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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乱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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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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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落云右手拿肉,左手残废,薄唇尽是油花。吭哧一口健忘伤痛忧愁,咕哝咕哝咀得正欢,忽有一滴清油顺嘴角流下,摇摇挂着下巴。

单用右手,慢腾腾的。

霍临风抱肘浅寐,这点辛苦不在话下。

霍临风说:“手。”

手足无措中,竟对兔腿念了句“阿弥陀佛”。

这副巴巴的不幸态搔人得紧,装的抑或真的,都叫霍临风认了输。“明日给你洗,也不消你涨月银。”他扶容落云躺下,盖好被子,“宫主,睡罢。”

常日禅院无人,山中野狗入夜便来睡觉,现在嗅到人味儿吠个不断。荒唐过后,群狗在屋外伴随,度过戌时到了亥时。

另有更昏的,霍临风起家探手,将手掌给他。

他抻开两只布袜,无声地指指炕沿儿。

畴前兵戈,酷寒时帐中无热炭,盛暑时铠甲不离身。

十来张嘴巴齐齐出声:“汪!汪汪!汪汪汪!”

真真是金贵,他嘴上冷哼,手却轻了。擦到腰间更甚,痒得容落云扭了扭屁股。他移开目光生硬地说:“给我手。”

擦桌扫地尚能接管,铺床也咬牙忍下,但搓洗衣裳是浣衣婆子的活儿,他死也不干的。屋中又一片死寂,容落云苍茫未答,发觉内里有脚步靠近。

若霍临风没来寻他,他现在会是何种景况?好的话, 被挑去眼睛逃之夭夭,坏的话,真如陈绵所言,死无葬身之地。

霍临风俊脸一沉,踱回炕边,满肚子狠话但无从宣泄。面前老炕旧褥,染血的青衫碧袍混乱铺散,容落云压着乌黑的里衣,因痛而喘,却仰着脸直勾勾看他。

容落云尴尬乞助:“来帮帮我。”

他嗅嗅,问:“明天能给我浣发吗?”

霍临风看得清楚,却装傻:“宫主何事?”

院里搁着一盆热水,两只小凳,霍临风要为他浣发。

霍临风不想干活儿:“不脏,挺香的。”

叶子不知落了多少片,飞鸟来去不断,容落云并腿蜷身,垂着一头乌发。热水浇淋脑海泛波,周身麻酥酥一片,他这只药壶与热水一起冒烟。

容落云浑身生硬,温热而粗砺的大手如一只烙铁,激得他绷紧皮肉。他偏过甚,死死盯着灰败的墙,心口热烫,脸面唰地涨红。

他窘得低下头,脑也嗡嗡,心也懵懵。

霍临风回神:“距昨日疗伤已经三个时候,让我探探心脉。”

他恐怕容落云再与他闲谈风月,先发制人道:“宫主,闭上眼睛睡一觉。”

霍临风本全神灌输,这下一愣。“啊,是……”他冥思苦想,那心肝叫何名来着, 思虑未果只得扯谎, “好久不见我那心肝, 不免思念。”

天然的日光里,一截子玉质后背微微弓着,上头的掌印淡了些,被如墨青丝讳饰。容落云套着深蓝僧裤,正吃力地穿灰蓝僧衣,一边肩膀抖啊抖的。

收掌结束,霍临风下炕点一截矮烛,微亮光起屋外又是一通狗吠。容落云伏在炕上,坏兮兮地说:“杜仲别吵。”

霍临风轻压手掌,指尖掠过一点,竟凸起顶住他的指腹。抬眼看向对方,他漫不经心却坏透顶地问:“碰到哪儿了,嗯?”

容落云整小我愣住,朝暮楼里的旖旎景闪现面前。来宾喝酒用心滴落,美人葱指擦拭吮入口中,再以后,唇贴面,一通窃玉偷香地呷弄。

霍临风愁死了啊,他看长安宫里那种公主都没如此难服侍。关头叫对方这么一勾,馋虫大动,他也想嚼点荤的。

容落云垂腿坐好,霍临风半蹲托住他的脚根,将布袜套上。他低头俯视对方,脸大将褪的残红腾地发作,叫他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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