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第2页/共3页]
陆准目不转睛,仿佛在看一座打斗的金山,时而拍掌喝采,时而高唤“阮郎”。跟着阮倪使出绝招“银钩毕命”,他奔至鼓前亲身伐鼓助势。
“劈云剑法的绝招一出,别想留全尸。”有人说。
容落云说:“赢钱算你的,赔钱算我的。”他下了小榻,从矮柜中取出一百七十两,为刁玉良凑个整。刁玉良接住,再无贰言,欢天喜地地走了。
吃紧高/潮时,容落云拧眉喊道:“不敷!”
脱掉透湿的鞋袜迈上地板,赤脚快步,滴答一起雨水走进内堂。只点一盏小灯,屏风一遮,昏沉沉的。容落云解衣沐浴,脸庞、颈子,感染的血迹洗净了,连周身的杀气也一并洗了。
终究,阮倪连胜七人,抱拳向陆准遥谢。陆准赞美地说:“皆道阮郎的银钩最无情,果不其然,哪日你我比武,可别扎得我肠穿肚烂。”
可如此精美的剑法只现十招,叫人抓心挠肝。容落云唤声“老四”,飞眼儿,刁玉良会心喊道:“杜仲,你只会十招不成?”
他拿一只兔肩紫毫,帮刁玉良写下“杜仲”二字,搁了笔,瞥见那杜仲在树下乘凉。而台上阮倪连胜四人,擎着银钩翻飞进退,眨眼间便可穿喉破肚。
霍家剑法共七七四十九式,愈后愈难。霍临风挥剑稍停,答刁玉良的话,目光却翩翩降在容落云那儿。“阮倪少侠得宫主伐鼓助势,鄙人好生恋慕。”他道,“若二宫主为我伐鼓,我便多耍几招。”
一张小册,外皮未写项目,里头阖宫弟子齐备,还登记着银两。容落云夺下细看,本来此为场外赌局,赌的是比武大会的胜者。
霍临传闻声满足,招式窜改叫人目不暇接,战愈恶,声愈烈,二者共同得天衣无缝,叫人叹为观止。
生面孔,武功凹凸未知,只记得浑然一股傲气。偏头低嗅,柚叶味儿如有似无,还飘浮着。就为帕子,容落云如许想,就为拾去他的帕子。
来人应战,他拔剑相对,使出一套剑法。草草十招,胜了。世人忆起昨日初战,仿佛皆是十招定局,又来一人,还是十招,哪怕十招未赢,仍然用十招几次打击,直至对方败退。
霍临风余光扫去,劈出藏掖的绝招。金光火星漫天,四柱折断虎首崩裂,世人伴着硝烟震飞远处。
容落云惊得顿住,待烟雾散去,班驳台下只剩霍临风一个,提着剑,看着他,马尾闲逛萧洒。台面一道深深的沟壑,与他昨日留下那道胶葛纵横,仿佛花开并蒂。
这一日刀光剑影,在外充得凌厉,实在可真累呀……
说罢再无话,一个下比武台回堆栈,一个下伐鼓台回宫。各蹬马,分道南北,缓缓劈面天涯擦肩。
山猫中招,没扑到鸽子便翻滚在地,嘶叫了整整半柱香的工夫。信鸽入笼,容落云慢腾腾走出来,哈腰探手覆上山猫的后颈,运巧劲儿一捋,山猫顿时仓惶地蹿了。
整座冷桑山都是那山猫的地盘,遑论不凡宫,但它唯独不敢靠近知名居。曾有一回,乳白碎石间,一地乳白鸽子咕啾,它龇着獠牙来袭。容落云临窗瞧见,噙着果脯,吐出果核在指尖弹飞。
刁玉良翻了翻:“大哥也下注了,三百两,邹林。”
小榻短窄,他蜷成一团恰好。
容落云终究抬眸,静观半晌,被对方的剑法紧紧吸引。仅十招,几次利用却无人能破,精绝拔群。目光沿着薄刃轻移,大手,劲腰,一晃到脸上,直观对方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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