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第1页/共3页]
唯有视他作毕生知己的郭嘉,不管碰到何种地步,都毫不会弃他而去。
他真是何德何能啊!
“话说返来,”燕清费解道:“袁绍柔嫩寡断,疑虑深重,怎会放心让曹操去青州?就不怕纵虎归山么?田丰下狱,定与此事脱不开干系”
张辽会,高顺会,徐庶会,甘宁会,徐晃会,赵云,也会。
燕清心中百味陈杂,多是滚烫,郭嘉的心神却都落在了铺在身前矮桌的纸张上,忽地微微蹙眉,比了个手势,叫他过来:“唔,重光你且来瞧瞧这信。”
燕清被这一号召,倒是勉强收敛了庞大的心境,顺势接了过来,一目十行地浏览一遍,顷刻睁大眼,脱口而出道:“孔融死了!”
哪怕他半途变卦,成心掺杂一手,做些推波助澜的活计,为求安稳简易,又何必挑选帮手臭名昭著,人才残落,脾气阴晴不定,对忠臣高顺都多疑猜忌的吕布?
燕清莞尔,正欲说些甚么,就见郭嘉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以扇虚虚掩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口中含糊不清地说了句甚么。
一些话不好直说,反易显得矫情多余。
吕布如果会顾忌外人如何对待他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干出两回弑父的傲慢事儿来了:一回为高官厚禄,名马赤兔,一回为美人貂蝉,男人颜面。
有他们勾肩搭背、恨不得合穿一条裤子的密切无间在前,他与吕布暗里里几近夜夜抵足同眠的那点猫腻,就成了实打实的灯下黑,反不惹人谛视了。
郭嘉也不看他,神采淡然地自屉中取出公文,利落地拆开了胶封。闻言轻哼一声,平平平淡地反复了一次——
在吕布大兵临营,背面那救兵源源不断的环境下,谁贪这块近在天涯的肥肉,谁敢伸脱手来去取,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盟约就得当即粉身碎骨。
这辈子本就是白赚来的,能有本日的风景,与他之前的意随心走抛不开干系。他东奔西走,劳心劳力了如此之久,在吕布志愿的主动下,他就为本身的欢愉考虑一些,又有何妨?
“那是天然。不过只消再过上些光阴,主公这粘人不放的症状就将不药而愈了。”燕清平安悄悄道,又有些猎奇:“奉孝怎未几劝几句?”
燕清重新又读了一次,肯定了孔融的死讯后,忍不住叹了一声:“哀兵必胜,孔融倒是极受公众恋慕。”
成果讽刺的是,这股混不要命的汹汹气势,竟然叫色厉内茬的黄巾军被吓跑了。
大能够抱上曹操大腿,走上偶尔点拨献策,就能安闲躺赢的光辉之路。
就看孙策与周瑜会如何联手,好好操纵这叫盟约崩溃,或能让他们不战而退的大好机会了。
倘若吕布有涓滴对燕清倒霉之意,郭嘉那些个兵不血刃、决胜千里以外的奇投机计、运筹帷幄,就会悄悄调头,毫不包涵地刺向吕布。
郭嘉扶额感慨道:“清楚是个智计百出的奇才。怎在此道却笨拙之至,不吝自毁长城?”
因府君暴毙,城中受其恩德颇深的公众具都悲怮不已,自发举起兵器,抬着孔融的棺木,也不发丧,就这么不顾统统地出城抵挡,意在为他复仇。
实在郭嘉的态度,自始至终都非常明白:他就是舍命陪君子,假侍吕布为主,实为燕清实现抱负而来。
“只消有嘉在一日,便能护得重光安然无虞。既然如此,另有甚么可慌的?”
贾诩明哲保身惯了,或会两不相帮,静观其变。若见势头真有不妙之处,恐怕就会暗寻下家。
“袁绍?”郭嘉笑了一笑:“反应之慢,叫豚亦自叹弗如也。此时在他眼里,曹操只带千余号人去,恰是正中他下怀,觉得可效仿其弟袁术收拢孙坚余部的做法,乘机兼并那些个精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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