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第1页/共3页]
孙策:“……”
孙策觉得对方既有急事在身,就必定要擦肩而过,不料很快就有幸见着这运筹帷幄,才识超群的谋士的真脸孔了:燕清本策马吃紧而过,直往城外去的,不经意地往孙策这头瞥了一眼后,突然调转马头,朝他这冲来,劈脸就问:“你但是孙文台之子,孙伯符?”
孙策安抚地拍它几下,不解道:“这是如何了?”
吕布不耐烦地抱怨了句,却还是低头将纸叠好,怀着老迈不痛快地应了。
恰好这是他第一桩差使,断不能搞砸了。
还是这亲随见他面露愁闷,发起道:“既然公瑾大人来了,将军无妨去寻他互助,也好让他尽早心安。”
哪怕是当代的灾区疫区,都得有些重量级的官员前去巡查,以精力上鼓励、安抚民气为主,催促施助为辅。
“自是攸关性命之事,断不得半分草率,然主公心细如发,定将手到擒来。”燕清笑得眉眼弯弯,接下来倒是滚滚不断:“还请您命公众广采青蒿焚熏,此为未雨绸缪;于城郊设防疫所,调派医者去家家户户义诊,遇高热致喘、血斑瘀块近似症状,疑然疫者,连其家眷,马上带去断绝;命人将防备知识和简朴的祛病方剂刻在石板上,展于城门中间;由官府出面购入大量灰岩,与柴火分层铺放,煅烧数日,将所生白灰撒入……”
“主公当然拦得住清,可又有谁能拦得住分散的病势?一旦瘟疫分散开来,别说兵员同吃同住的子龙全军铁定断送,全部扬州怕都难以幸免。届时我等心血付之一炬,需避退回豫不说,百姓刚得喘气,又将惨遭‘家家有位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之悲。莫说清身为一州刺史,蒙主公不弃,得此拜托,自当在其位谋其政,保守此地,责无旁贷,单是同为大男人民,又怎能对这般苦痛视而不见,对天下百姓的福祉置之不睬呢?”
燕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吕布再要装聋作哑,也没法持续无动于衷了。
第一次见面,就被燕清委以重担,孙策对待起来天然也极其慎重,目送对方拜别后,就从亲随口中问出了“元直”的名姓与官邸地点,将手中差使完成后,才回府细看交托给他去办的那些。
那些忐忑不安的孙家旧部一向担忧着他的安危,在见到他安然无恙后,多是欣喜过分,掩面泣之。
孙策先是被他姝丽不凡、温润如亚的气貌所震慑,闻言回神,从那熟稔的语气听来,下认识地觉得是父亲故交,寂然施礼:“恰是鄙人。”
在暗无天日的狱中磋磨这么久,孙策一见到那神武不凡的吕将军亲身见他,坦明招揽之意时,他毫不踌躇地就降了——成果在表态后,吕将军也半点不带游移地开释了他,聘他作军中处置,乃至利落将旧部悉数归还。
对上那凶神恶煞的神情,燕清以平静得近乎冷酷的嗓音缓缓劝道:“重光深感主公厚恩,虽万死亦不能报也,然此事干系极重,还请主公为大局作想,莫意气用事。”
吕布不为所动:“城中有元直看顾,伏义等将亦渐返程,连先生这等弱质文人都去得,布身强体健,又如何去不到?”
成果越看越一个头两个大,苦不堪言:让他行兵兵戈,练习兵卒,巡查街道还称得上得心应手,燕重光大人是出了名的知人善用,怎就如此高估于他,尽交给他一些士人文官的事件去办?
“重光使唤起布来倒是痛快。”
他是多次见地过瘟疫夺人道命的短长,才决然不肯燕清奔涉那存亡未卜的险境。
你可别添乱了!
对上燕清那殷切清澈的双眸,吕布深吸一口气,卤莽地将燕清放下,淡然道:“若重光不幸染疫,布又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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