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故事[第2页/共3页]

关灵道赶紧拉住他：“你肯定是前上清的门规？”

“前上清的门规都在藏经阁的第三层以内锁着，向来没传出去过，连上清宫的弟子都没人看过，你从那里看到的？”石敲声的声音有些焦急，说着就要转头走，“这事我得奉告三宫主。”

“不会。”

面壁思过，又不是面计青岩思过，只要有面墙壁就能可行。关灵道找了面看得扎眼的墙壁，对着它坐下来。

关灵道一时候难以反应：“我发誓绝对没去过藏经阁，也不晓得这是前上清的门规。这事别奉告三宫主，他这几天讨厌我讨厌得要命，你奉告他，我就没活路了。”

“不是你，我也不会发觉到他正在使魂术。”计青岩看着他，眸中暗光活动，“我几乎觉得你能听到灵魂的声音。”

“甚么？”他说。

这话说了即是没说，计青岩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眼下的青影：“你早晨睡不着？”

夜里没睡好，凌晨当然没甚么精力。关灵道从卯时起，就拖着扫帚在木折宫的山上转悠打扫，别人不敬他，他也不在乎，见到木折宫的弟子时还是笑着打号召。有些人驯良，他就多说几句话；有些人不驯良，关灵道也懒得理他们，但求不吵架为是。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偶然间提起，底子没有其他的意义，关灵道心头一跳，笑着说：“那次是起来去厕所，不谨慎听到莫仲贤的屋子里有动静，才站在门口看了看。”

翌日凌晨他刚推开门，料想以外的，石敲声正不言不语地站在门口。

“甚么真相需求瞒着，不能奉告别人？”

关灵道真的没想睡觉，却搁不住高低眼皮子打斗，刚才就是那么放松了半晌，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关灵道凝眉深思，考虑着说话：“弟子贯穿了很多，三宫主事情繁忙，此后千万别为我的事操心，不然我过意不去。”

“甚么真相？”

计青岩盯着他看了半晌，被那一脸的笑扰得青筋微动，把头转了开来：“我叫你在这内里壁思过，不是在这里睡觉，再让我看到你闭上眼，我亲身教诲你下棋。”

石敲声的神采丢脸，昂首看着他道：“我之前也曾读过你写的这些句子，他们的确是上清宫的门规。只不过，这却不是我们现在的门规，而是前上清的门规。”

这小子在做甚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打鼾？

院子空空如也，计青岩不在。

计青岩低头看了他半晌，从桌子上捡起一枚玄色的棋子：“那天早晨在白屏镇，你也是睡不着？”

“那是甚么启事？”

墙壁让人度日如年，关灵道一动不动地坐着，古板有趣，未几时只闻声计青岩的呼吸平顺下来，站起来回屋去了。

面壁整日，回屋后倒头就睡。老者的声音时高时低，关灵道被这声音节制作息，天然是苦不堪言。但他现在被计青岩把守得紧，夜里甚么也不敢做，只能临时忍耐，等风头过了再说。

关灵道低头看了一眼：“这是我入门测验的卷子，如何在你这里？”

凌晨打坐以后，他会坐下来下几步棋，这风俗从小时候就有了。

门推开，内里公然站了一小我。

计青岩的脑中空缺了一下。

面壁，不是看他！

老者传授门规时，声音或高或低。声音不高时，解释却详确，逐条举例，报告得很细心。这两天老者仿佛在开大课，声音贯穿山谷，降落婉转，很有气势，却吵得人睡不着觉。

关灵道只感觉焦头烂额，好久才道：“我如果奉告你真相，你能包管不跟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