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谈[第2页/共4页]

院中暗淡一片，只要一间房间点着灯，而楚君逸正坐在桌前看着书。

楚君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得常山直冒盗汗，才说道：“下次再传这类没影的事，你就等罚吧。”

“常山。”楚君逸听到开门声，又叫住了他，“今后，你如果另有近似的设法，就去铺子里当管事吧。不然迟早会丢掉性命，还会害了我。”

夜已渐深，周遭时不时还会响起蝉鸣声，天涯挂着一轮弦月，点点星光洒满夜空。

“是呀，顾二老爷已经不在了。”楚君逸的语气安静还带着些许倦意，“以是你就以为皇上因为那件事讨厌了顾二老爷，顺带也讨厌上了顾诚之是吗？”

常山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门关上好久以后，楚君逸才展开双眼，眼神有些涣散，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人。蜡烛还在悄悄的燃烧，烛火时不时跳动一下，收回啪啪的声响，显得房里更是沉寂非常。

蒲月刚入中旬，阳光恰好，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

前后不过几天的工夫，有关卦象的话题便消逝的无影无踪，或许只要太后会偶尔感慨一声，但上面的官员是不敢再提此事。

楚君逸的这节院子比较偏僻，他也不喜身边的人太多，此时这院中只剩下这主仆二人，说话自是没甚么避讳。

若真是如此，那皇上更不成能会同意这等荒唐事，他还要用顾诚之，就不会让他背上此等名声。

“六爷！我的六爷呀！您如何都不急呢！您都将近和男人结婚了呀！”常山急的都快火烧眉毛，可看着他家六爷另有闲心看书，只感觉将近内伤吐血。

书房里烛火微微跳动，屋中的两人都没有说话，氛围也变得有些沉重。

同时都城里大街冷巷，茶余饭后的闲谈也从鹤归道长的卦象变成了怀远侯宠妾并把老婆气回了娘家。

这类事向来是越描越黑，皇上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派人去查探顾二老爷的死因和灭亡现场，同时派人全程盯着丧礼，并对于顾诚之应回京守孝一事予以夺情。

“在顾二老爷的灵堂前，顾老太太就号令着要打杀顾二太太，这事当时去吊丧的人都听到了，若不是被皇上派去的人给拦了下来，搞不好两场丧事就会一起办。而顾二太太的死因，皇上派人去查，顾老太太却死命拦着不让，事情本相还不清楚吗？”顾老太太嘴上说是自缢，但做的那些事都是在说这事是她干的。

楚君逸看着他，心底里也窜出了一股肝火，常山跟着他也有几年了，读书习字也都没有落下，可明天竟然就会说出如许的话！他在府落第步维艰，他身边的人更应当谨言慎行，成果呢，现在就连这类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谎言都会信赖……他是真的有些绝望。

常山开门的手紧了紧，见楚君逸仍然靠着椅背闭着眼，踌躇几番也没想到要说甚么，最后只道：“晓得了。”，想了想又补了句：“今后不会了。”

又听他接着道：“那但是皇上点头同意？”

此次楚君逸是听明白了，不过他感觉还不如听不明白的好。

楚君逸看着他，内心倒是沉着了下来，只问了句：“如果我父亲先于母亲离世，你感觉我的祖母会如何做？”

常山接着点头。

至于内里疯传顾二老爷被嫌弃……另有当时京里严峻的氛围……或许，顾二老爷临死前也坑了他们一把，没有获得想要的东西，才会如此诽谤他。

而比及顾二老爷的丧事刚过百日，边关战役靠近序幕，顾二太太却在家中自缢身亡。

“太后传过话给顾老太太，让她善待儿媳妇，顾老太太也承诺了。皇上派人去查，被拦了一次后，不也就没再去过了吗！”常山忍不住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