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1页/共3页]
此地别燕丹,懦夫发冲冠。
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梅柳”句是写初春正月的花木。同是梅花柳树,同属初春正月,在北方是雪里寻梅,遥看柳色,残冬未消;而江南已经梅花缤纷,柳叶翩翩,春意盎然,正如墨客在同年正月作的《大酺》中所描述的:“梅花落处疑残雪,柳叶开时任好风。”以是这句说梅柳度过江来,江南就美满是花发木荣的春季了。
这首诗作于磨难当中,豪情充分,取譬明切,用典天然,语多双关,于咏物中寄情寓兴,由物到人,由人及物,达到了物我一体的境地,是咏物诗中的名作。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独占宦游人,偏惊物候新。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墨客在写这首诗时,因为豪情充分,功力深至,故虽在将近结束之时,还是力不足劲。第七句再接再厉,仍用比体。秋蝉高居树上,餐风饮露,有谁信赖它不食人间炊火呢?这句墨客自喻高洁的品性,不为时人所体味,相反地还被诬告入狱,“无人信高洁”之语,也是对坐赃的分辩。但是正如战国时楚屈原《离骚》中所说:“世浑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妒忌”。在如许的环境下,有那一个来替墨客雪冤呢?“卿须怜我我怜卿”,只要蝉能为我而高唱,也只要我能为蝉而长吟。末句用问句的体例,蝉与墨客又浑然一体了。
当年人已没,本日水犹寒。
接着,写春鸟。“淑气”谓春季暖和气候。“黄鸟”即黄莺,别名仓庚。仲春仲春“仓庚鸣”(《礼记。月令》),南北皆然,但江南的黄莺叫得更欢。西晋墨客陆机说:“蕙草饶淑气,时鸟多好音。”(《悲哉行》)“淑气催黄鸟”,便是化用陆诗,而以一个“催”字,凸起了江南仲春春鸟更其欢鸣的特性。
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蘋.
骆宾王对本身的境遇忿忿不平,对武则天的统治深为不满,等候机会,要为匡复李唐王朝,干出一番奇迹。但是在这类机会尚未到来之前的那种沉湎压抑的境遇,更使得墨客堕入彷徨祈求的苦闷当中。《于易水送人》一绝就是盘曲地反应了墨客的这类表情。
清人陈熙晋说:“临海少年落魄,薄宦沉湎,始以贡疏被愆,继因草檄逃亡”(《骆临海集笺注》)。这四句话大抵概括了骆宾王悲剧的平生。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据史载,战国末年荆轲为燕太子丹复仇,欲以匕首威胁秦王,使其偿还诸侯之地。临行时燕太子丹及高渐离、宋意着白衣冠(丧服)送于易水,高渐离击筑,荆轲回声而歌:“风萧萧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复还”。歌声悲壮激越,“士皆横眉,发尽上指冠”。这首诗的第一联,“此地别燕丹,懦夫发冲冠”,就是写的这件事。“此地”,即诗题中的易水。“懦夫发冲冠”,用来概括阿谁悲壮的送别场面,和人物激昂慷慨的表情,表达了墨客对荆轲的深深崇拜之意。现在在易水边送别朋友,想起了荆轲的故事,这是很天然的。但是,诗的这类写法却又给人一种高耸之感,它舍弃了那些朋友来往、别情依依、别后思念等等普通送别诗的常见的内容,而是芟夷枝蔓,直入史事。这类破空而来的笔法,反应了诗民气中积聚着一股难以遏止的愤激之情,借怀古以慨今,把昔日之易水壮别和本日之易水送人融为一体,从而为上面的抒怀筹办了前提,酝酿了氛围。
接下来五六两句,纯用“比”体。两句中无一字不在说蝉,也无一字不在说本身。“露重”“风多”比方环境的压力,“飞难进”比方政治上的不对劲,“响易沉”比方谈吐上的受压抑。蝉如此,我也如此,物我在这里打成一片,融混而不成分了。咏物诗写到如此境地,才算是“依托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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