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问罪秦宽[第3页/共3页]

李扶摇无法的笑笑：“师姐，你可真痴钝。”

“师姐放心，这一世，我们谁也不会死。”李扶摇微微低下头，两片淡色的、微薄唇缓缓靠近她，却在离她的唇只要毫厘之差时堪堪愣住。在涂灵簪迷惑的目光中，他轻叹一声，温热的唇瓣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接着，她听到他降落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我一辈子陪着师姐，好么？”

兵部府衙的地牢阴暗湿冷，李扶摇余毒未清，在里头呆了半个时候，神采又闪现出令人担忧的惨白来。

涂灵簪面无神采的转过身，快步走上楼去，仿佛多看楼皓一眼都感觉肮脏。

李扶摇轻叹一声，终是将手中的罪书交到涂灵簪手中。

李扶摇勾了勾唇角，虚着眼看他：“因为在你的心中功利心太强，不知‘忠’为何物，如许的武将实在是太伤害了啊！你在疆场上受伤流血不假，但你的血向来都不是为国度而流的，而是为了你本身――为了你的繁华繁华。至于令公子十八岁战死疆场，这的确令人肉痛，但你有没有想过呢，令公子的死，也不过是你为了调换权势的筹马罢了！”

她继而道：“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只躲在女人裙裾下的不幸虫，哪有你想的那般巨大？”

涂灵簪颤抖着合上手中的薄纸，缓缓闭上眼，极力将心中那股火山喷涌般的情感压下去。很久，她展开眼冷冷的望着楼皓，眼神折射出清冷的光芒，好似月光下的万年积雪。

“啊――啊啊啊――！！”楼皓好像困兽，猖獗的嘶吼从地牢深处传来：“涂灵簪！李扶摇！你们不得好死！”

“以是你就在秦宽的鼓动下，泄漏行军图，害死我父……涂风起！”涂灵簪双手握拳：“那厥后呢？涂风起被你设想害死，为何你还不对劲，又再一次刺杀先帝，害死他女儿涂灵簪！？”

提到先帝，楼皓浑浊的眼中终究闪现出一丝懊悔。他闭上眼涩声道：“先帝是秦宽结合北燕杀名片杀的，我楼皓虽不是甚么好人，但也不会为了贪慕权势而弑君！是秦宽骗了我。当年，他传密信让我带人引开涂氏部将，说是要趁机助我围杀涂灵簪，我不疑有它，便照做了……可谁知等我回到阵营时，陛下已遇刺身亡，我这才明白，他说助我是假，谋逆是真……我想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嫁祸给涂灵簪……”

现在报酬刀俎，我为鱼肉，楼皓不敢质疑，只好哑声道：“我楼家也曾助李家人挞伐天下，可自从涂氏一族崛起后，太宗也好，先帝也罢，眼中向来都只要涂风起，而没有我楼皓！楼氏一族出世入死多年，却总被涂氏踩在脚底下，有涂氏一日，我楼皓便永无出头之日！这叫我如何能忍？”

楼皓从掌中缓缓抬开端，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

薄薄的两页纸，拿在手中却如有千斤之重。她翻开卷纸，每看一排字，她的眉头便皱紧一分，心中有如蒙受千刀万剐的凌迟。勉强咬牙看到第二页的时候，她已是两眼湿红，双手因极度的的悲忿而狠恶的颤抖着，薄纸哗啦啦的颤栗，几近要被她揉碎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