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演戏收场(上)[第1页/共2页]
这看似是在认罪认罚,可实在,却有种挟众让天子正式表白不作究查的意义。
这儿位于梁州太守府也就一条街之隔,说是行宫,实在倒是城中一座园子。
直到郭炎回身,低低咳嗽了下:“既然陛下说了不作究查,你们也都起来吧。”
经这一场行刺风波担搁,等孙宁正式来到所谓的“行宫”前时,天气都已见黑,但四周拱卫的梁州军马却又翻了一番不止。
孙宁从车窗看去,还能瞧见大门口尚还保存着的石碑上刻着“梁园”二字呢。
“不……不敢,臣只是心中惶恐忸捏……”
得,这下,事情真就要被定下了。
“不瞒你说,在来梁州这一起上,我还忧心此地有所不便呢,现在才知你们真是经心极力了,真不愧是我大越的忠臣啊,我心甚慰。”
孙宁倒是一把将跟前的郭太守扶住了:“我说的都是至心话。
只此一下,便已经把一个信号通报给了孙宁——你固然名义上是大越天子,是这里统统人的君王,但真正的实权,能让这满城官吏服从号令的,却只要郭太守一人。
“不必为他辩白,我只问你,他该当何罪?”郭炎却不想听太多,马上又诘问道。
孙宁这话就明显有些往郭炎脸上贴金了,之远景象如何,大师都是亲历者。说一句天子是靠着运气活下来的都不为过啊。
“孩儿知罪,统统任凭父亲措置!”
“畴昔的事就让它畴昔吧,大师也都起来吧。”孙宁又摆了动手。
这等园子的重新补葺安插,恐怕没个两三月都做不到。他这是早在洛阳沦亡的动静传来时,便已经在打天子的主张了呀。
以是就连郭炎脸上都是一红,旋即就又拜倒:“陛下被刺客行刺,臣实在罪莫大焉,还请陛降落旨惩罚!”
以往的他也算是铁面忘我,就是官员出错,那也是会严加措置,毫不秉公的。
然后就见跟前那些梁州官吏却没有动静,仍然跪伏于地,就跟没闻声他的话普通。
“陛下谬赞了,臣等愧不敢当!也就把这梁园稍作窜改罢了,也花不了几个钱。”
“这不是钱的事情,这是你们用了心。”孙宁笑道,“另有刚才突遇刺杀各位的表示,我也是都看在眼里的。要不是你们个个捐躯忘死,尽力救济,只怕我早就死在刺客刀下了。”
“那为何会呈现如许的行刺大事?那些刺客如何就能在你的眼皮底下设下如此圈套,几乎就让陛下……更害得无数将士死伤!你说,你该当何罪?”
这位恰是郭炎的次子,只看长相,就和他父兄都极其类似,只是和郭冲比拟,他更威武,而兄长则多了几分纨绔风采。
但这一回,却较着有些踌躇了:“这个嘛……如果两罪并罚,其罪但是不轻啊。但少将军他毕竟也只是一时失策,被贼人趁虚而入……”
孙宁的神采略微有些窜改,但旋即又是一笑:“如此我便放心了。”
被点到的蒋推官,乃是梁州司职刑狱的要员,对大越律法,以及军中法纪都是了如指掌。
蒋推官只能诚恳作答:“城防失守已是重罪,按律当撤职严惩,受一百军棍,以儆效尤。若再加上使陛下吃惊的罪恶,则是罪加一等,该……该当处斩!”
“哼,犯下如此大错,岂能轻饶?蒋推官,你来讲,城防大事出如此忽略该问何罪?另有,导致陛下遭受行刺,龙体受损,又该当何罪?两罪并罚,又该做如何措置啊?”郭炎虎了张脸,硬梆梆地喝问道。
“本日城中防务,以及接驾的相干安然事件可都是由你卖力吗?”郭炎只平高山问道,就仿佛诘问的是个平常部属而非本身儿子。
“我等罪恶深重,还请陛下惩罚!”其别人也跟着跪了一地。
孙宁天然也明白这套路,从速又上前一步,把人搀扶起来:“郭太守你这就太言重了,刚才我便已经说过此事怪不得你,又怎会再何为么惩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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