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问罪[第1页/共3页]
陈进话音方落,身后诸人无不拥戴,诸人咄咄逼人,大有勒迫之势。西谷连骈面色一沉:“尔等在此喧闹,莫非是另有所图?你们若再不归去,谨慎我治你们的罪!”
杨琼斜睨着眼睛看着他们:“尔等不是要卸甲归田么?本座也不拦你们,诸位若真有此意,解下佩剑盔甲,便能够出门了。”
西谷连骈嘲笑了一声:“只怕是又有甚么幺蛾子罢。”他摆了摆手,“且去奉告他们,殿下不会晤他们,他们若要去官,尽管摘了官帽去便是,如果再啰嗦甚么,直接法办,拖出去赏二十杖,以儆效尤。”
带头的参军是陈进,原是田蒙前门营的战将,他抱拳道:“通判大人,兄弟们只不过几天没见着皇宗子殿下,特来存候。”
杨琼垂眸一笑:“尔等的忠心,本座天然明白。”他看了西谷连骈一眼,俄然站起家来,负手朗声道,“诸将听令。”
西谷连骈心中已认定何晏之是沈碧秋派来的卧底,现在好似疑人偷斧,只感觉何晏之的每一个行动每一句话都包藏祸心。他本想从何钦之口中探些蛛丝马迹,但谈了好久却问不出甚么,便稍稍安抚了几句,仓促拜别了。
他出了院门,叮咛守兵严加看管,心中暗忖,既然这何钦之与何晏之的干系匪浅,将来或许能成为手中的一个筹马也未可知。他现在对何晏之可谓恨之入骨,几近将他看作了狐媚惑主的妖孽,如同那夫差身边的西施,勾引杨琼出错,将杨琼的一世英名都毁于了一旦。本身现在能做的,便是早日清君侧,他乃至想到尸谏,一命抵一命,如果真能撤除何晏之这个祸害,便也是值得了。
副官道:“只说是听闻田蒙伏法,特来向皇宗子恭贺。九黎部派来的使者乃是冰川氏族长之女,还带了五十匹骏马做贺礼。”
世人齐齐跪倒。杨琼双手相掺,扶起西谷连骈,对世人道:“诸将听着,此后在陈州,见西谷如见本座,西谷所想,便是本座所想,西谷所做,便是本座所做,谁若违背西谷的号令,便是违背本座的号令。”
西谷连骈心中一凛,亦随之屈膝跪倒,低声道:“臣毫不敢有二心。”
杨琼呵呵一笑,道了一句“平身”,他回到坐位上,目光在世人中游移,淡淡道:“只要尔等识时务,本座将来天然不会虐待了诸位。在军中,从命才是正道,本座需求的,是听话的部下。”他的目光看向西谷连骈,“本座能够让你们一步登天,也能够叫你们一无统统。你们可明白了?”
陈进道:“兄弟们决不能不明不白受人摆布,还请殿下出来主持公道。”
西谷连骈向杨琼拱手道:“殿下,九黎部落之事臣确切事前未曾向您禀告。只是九黎部冰川一支早有投诚我大清之心,还请殿下召见冰川氏的公主,再做决计。”
杨琼挑眉道:“此话怎讲?”
陈进哈哈大笑:“西谷大人,你终究承认本身背着殿下交友外族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假定九黎部可托,那么渤海的残部也是可托了。田侯固然专断独行,但是他数十年镇守西北,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莫非别人死了,便要把他统统的功劳全数抹除吗?连他推行数十年对抗西北诸部的战略也要通盘否定?”他又对杨琼施了一礼,诚心道,“殿下,臣等毫不是为田蒙摆脱,而是不满西谷连骈趁机在军中做大,又逆天而行,风险社稷。”
西谷连骈双眉舒展,忧心忡忡走进正堂,有副官见了他便迎了上来,道:“禀通判大人,右军有陈进、蔡祁等几位参军欲拜见皇宗子殿下,已经在前厅等待多时了。他们说是要卸甲回籍,特来向殿下告罪。”
左卫营的蔡祁朗声道:“通判大人本来是想一手遮天?莫非这陈州现在改姓西谷了不成?你如此推三阻四,莫非是别有隐情?就算是要定罪,也要殿下出面来治我们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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