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许婚[第1页/共2页]
何晏之抬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酒味辛辣,却让他的心底出现苦意,他又想到当时候的杨琼恰是因为沈碧秋才郁郁寡欢,竟日镇夜借酒消愁,现在那两人重聚,是不是已经尽弃前嫌、重修旧好了?倘使如此,倘使如此……何晏之内心一阵阵的纠痛,沈碧秋那日苦苦要求本身,只求见杨琼一面,他一时心软,顾念手足之情,才助他潜入陈州府,谁知沈碧秋倒是另有算计……现在就算他再见到杨琼,又该如何辩白本身的所作所为?他又如何同沈碧秋去争?
何晏之道:“之前也曾经同公子与令嫒提及过,鄙人杨舟,乃燕京人氏,路子此地,偶遇不平脱手互助。伯父连日来美意接待,鄙人已经感激不已,至于回礼实不敢当。”
君文衍笑道:“犬子年幼,见地不敷,恩公莫要见笑。”他又道,“以恩公的技艺,想来绝非是平常之人,如果在衙门里混个一官半职并驳诘事。老夫与锦州太尉夙来有些友情,恩公若情愿,鄙人可觉得恩公举荐。”
君文衍浅笑道:“杨恩公能从十数个抢匪手中救出犬子和小女,果然是豪杰出少年啊。”坐在他身侧的君嘉树亦道:“爹,恩公的本领极是了得!他一小我就杀了一群狼!”少年的眼中泛着光,神情中毫不粉饰崇拜之色,“爹,你但是没有亲眼瞥见,恩公他一剑便能砍下数头野狼的脑袋,那剑法的确比闪电还要快,我敢说,我们锦州城中绝没有一小我能会有如此短长的剑术!”
何晏之微微沉吟,他总感觉君文衍是在拐弯抹角地诘问本身的家世谋生,心中很有些不悦,心念一转,便信口道:“伯父客气了。只是杨某闲散惯了,衙门的差事并分歧适。我们家世代行商,走南闯北,做些小买卖罢了。鄙人自幼学了一些防身的工夫,厥后又碰到名师指导,若论及剑术,实在还谈不上甚么成绩,不过保命罢了。”
何晏之起家回礼。他自醒来以后又躺了近旬日,一向到前一日才垂垂行动自如了些。这些日子来,贰内心牵肠挂肚只是放不下杨琼,恨不能插翅飞回陈州,找沈碧秋问个明白,但是身上的伤却一向未愈,唯有耐着性子暂留君家的宅院中静养。此番他救了君家的一双后代,仿佛成了君家的座上宾,常日里坐卧都有人悉心照顾,吃穿用度亦是极好的,叫何晏之内心非常打动
彻夜君家特地设了家宴接待,何晏之本想推让,毕竟是不忍拂了君文衍的美意,便应邀而来。席间除了君文衍和君嘉树父子,另有几位都是君家的本家亲戚,世人皆起家伸谢,轮番敬酒,一轮喝下来,何晏之已感觉面红耳赤,手心也有些发汗。他本不惯喝酒,现在体虚,更不堪酒力,但是多日来心中的沉闷却被这酒劲冲散了很多。
君文衍捋着须髯,手指轻扣桌案,道:“如许说来,恩公还尚无妻室?”
何晏之一时摸不透君文衍的企图,便据实相告:“并未结婚。”
何晏之莞尔一笑,面前这少年固然娇生惯养,但心直口快,倒是非常敬爱,因而拱手道:“小公子过誉,能一招制敌的便算得上顶尖的妙手了。”他唇角微扬,狭长的眼睛微眯,温润当中暴露几分萧洒来,君嘉树被他的笑容晃得一愣,只听何晏之又道:“我没有那样的本领,不过我倒真见过一等一的妙手。”他不由又想起那夜陈州之战,杨琼在城头冲破重围,斩杀众敌,有如天神降世,内心不觉涌起万般柔情,轻叹道,“那人才是一剑能敌万人之师,可越千军而取大将人头哪。”
提及出身,何晏之的手微微一抖,勉强笑了笑,道:“多谢伯父美意。只是我自幼父母双亡,也没有甚么亲人,唯剩一个哥哥在江南做绸缎买卖,平时也是聚少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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