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名存实亡[第2页/共2页]

方原叹声说，“如果皇太极只是想出一口兖州府死了五十个鞑子的气，要不入关来杀人抨击，要不要臣的人头送去也就行了，仿佛不需求活人押送去吧！”

崇祯急需的是能替大明处理这些关键的人，另有体例，如果方原说不出一二三来，结果殊难预感。

“松锦败北后，陛下现在真正能批示的军队，除了京畿诸卫所，也只要陕西的孙总督一支罢了。这点，陛下应当比臣更加清楚，不然也不会派出司礼监的宦人前去各地卫所督导军务。”

被骂出东暖阁后，王承恩也没有分开，而是一向在东暖阁外等待多时，一听崇祯的呼唤，忙窜了出去，点头哈腰的说，“老奴方才滚出东暖阁，听到陛下的呼唤，又滚返来了。”

崇祯闻之大喜，如同久旱逢甘霖，赶紧大喝说，“王承恩，王承恩，死哪儿去了？”

方原想了想说，“不管陛下像不像亡国之君，松锦之战后，大明已是名存实亡。”

“臣此去大同，晋商范永斗勾搭大同总兵姜镶、宣府总兵王承胤，把持了边镇贸易，大肆私运粮食、铁器到满清，乃至还借给满清银子作为军费，这些总兵固然挂着大明的灯号，不过是棍骗陛下的粮饷罢了，一旦战事一起，陛下能希冀这些人去抵当满清、流寇？”

方原沉声说，“陛下莫非忘了闯贼二围开封之时，湖广的左良玉避战不前的经验？陛下莫非忘了，满清绕道入关之时，大同、宣府总兵闭门不战，花了大笔银子给满清买安然的经验？”

王承恩见崇祯终究还是谅解了方原，悄悄松了口气，拭了拭额头上的盗汗，“是，老奴立即令人去筹办。”

崇祯是肝火全无，指着他大笑说，“王承恩，瞧你这张嘴，立即给朕筹办两份糕点、莲子羹送东暖阁来，再去奉告袁妃，朕彻夜就不去翊坤宫，要与方原秉烛夜谈。”

崇祯被他这一番体贴的话说得哭笑不得，之前的肝火也没了踪迹，叹声说，“满清鞑子入关期近，闯贼又要攻翻开封，祸不但行，朕如何笑得出口？”

崇祯却不见涓滴的肝火，面色安静的说，“方原，我大明境内不过只要闯贼、张献忠两股巨寇，如何就名存实亡了？你这话是否危言耸听？”

他呵叱过方原，又冲着王承恩怒骂，“王承恩，你给朕滚出东暖阁，快滚，立即滚！”

崇祯大喜过望，忙端起王承恩递来的莲子羹，递到了方原手中，“来！先吃些糕点，粥羹填填肚子，你我君臣二人渐渐谈。”

崇祯沉默半晌，若不是方原的提示，他还真是中了皇太极的奸计。

崇祯神采凝重的望着方原，想辩驳几句，却发明底气不敷，神情垂垂的暗淡下来，“方原，你另有没有体例能挽救面前的危局呢？”

“这些各地总兵不过是领着大明的粮饷，打着大明的灯号在抢地盘，没有一个是和流寇真刀真枪的开战，不然流寇在多次围歼之下，是如何越战越强的？”

“慢！”

崇祯凝睇着他双眼，尽是期盼的说，“说，照实说，朕赦你无罪。”

他见崇祯公然在凝神聆听，持续说道，“因为，皇太极底子不是想杀臣，而是想重用臣啊！”

崇祯一愣，被他的话引发了猎奇心，立即喝令锦衣卫将方原押了返来，“你说，你说，为甚么？”

方原心知肚明，大明目前的困局是和尚头上虱子，一目了然，换内阁里任何一个大学士来都能指出这些题目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