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金蝉脱壳[第2页/共2页]

到了不晓得几更的时候，我迷含混糊的听到耳边仿佛有人轻声说：“无愧于心就好。”迷蒙中，我仿佛如获大赦，终究沉沉的睡去。

我戏谑的瞥了瞥她：“别多想，就你如许，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白跟我睡我都不睡，我只是想睡觉，不是想睡你。”

我看着地上滴滴答答的一滩血，忍住疼痛咬牙道：“你Tm能不能不要选现在跟我谈天，待会我就流血流死了。”

我杀人，只是为了救人。

我扭头看看她走了出来，从灶台里取出她的那件囚衣，拧成一股，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哎呦，女人的衣服公然很香啊，我嘻嘻笑了一声，一张嘴咬住了衣服。我右手执定腰刀，掉转刀头，在肩膀处比划了一下，一咬牙，猛地捅了出来。

我没有冒然行动，而是直截了当的把这件事情对凌绮烟说了出来，只是话说的很含蓄，小孩儿哭的正悲伤，约莫是没听懂。我只说了八个字：“妇人之仁，后患无穷。”

凌蜜斯微微停顿了半晌，女人家的闺名是不能随便说的，她是老夫子凌遇的女儿，更是不晓得从小被灌输了多少礼教，我也没筹算她真的答复，只是想借机逗逗她罢了。

我燃烧了油灯，脱了衣服上了炕。这火炕凉了以后睡着还是满难受的，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听着一样在炕那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凌蜜斯，开口道：“凌蜜斯，你叫甚么呀？”

我微微一怔，这尼玛是同意了？泡妞儿竟然这么简朴？

我心复镇静起来，更加睡不着了，翻了个身，趴在炕上道：“绮烟，你是如何晓得我叫二蛋的？”

“啊——”身后凌绮烟低声尖叫一声，然后把布条往地上一扔，跌跌撞撞跑过来，语无伦次道：“你……你干甚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恍忽感受有人在看着我，一激灵醒了过来，一睁眼竟然是凌绮烟，她的眼圈红红的，像是没有睡好。我揉了揉眼睛，“说人吓人吓死人你不晓得吗？”

凌蜜斯被我的话臊得俏脸通红，气道：“那你回大牢睡啊。”

凌蜜斯这才认识到我的处境也不悲观，微微有些歉意道：“对不起啊，扳连你的，”她抱着阿谁小孩今后缩了缩，“以身相许是不成能的，你睡那头，不准过界。”

凌绮烟白了我一眼。

我笑，不过走之前我得先化个妆，要不归去以后他们非把我关到大牢里不成。

凌绮烟迷惑道：“画甚么妆？”

我笑道：“我又不是钦犯，我但是朝廷钦点的景州大狱牢头。”

凌绮烟俄然沉默了，仿佛想到院子里还埋着那死鬼，她从小熟读四书五经，看了太多仁义品德的事儿，明天亲目睹到我杀人，天然没法接管。我估计如果不是她本身也是个犯人，她现在就去报官了。

凌绮烟明显是听懂了，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分外刻薄：“你趁早把我一起杀了，不然也是后患无穷，”然后她一字一顿说出四个字：“杀人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