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共3页]
而甚么人是最好的替罪羊呢?除了传说中的不利主簿和他的小舅子以外,首当其冲的就是所谓哄抬物价的一众大发灾害财的无良贩子了。
阿诚本来还想逗弄两句笑歌的,但见她实在一脸焦炙,不知怎的,到了嘴边的那些打趣话又临时收了返来,“好啦,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晓得了,义哥不会有事的。那些物质第二日就悉数让渡给了城中的几大豪商,我们金杏只赚了一倍罢了,内里那些翻了三五倍的货都不关我们事了。刘知州真要找人抵祸,不管如何也找不到金杏头上。”
她雇了辆马车到金杏,这一带早已烧得脸孔全非。哀鸿甚多,很多携家带口的,哀戚满面,笑歌看得又是心伤又是更加担忧,只盼能尽速早到大老板,挽救得及。
如果刘知州真的为了自保,强行低价乃至无偿的征收物质分发给哀鸿,或者更进一步,干脆寻个借口治了他们的罪如何办?
许龙犹自顶撞道,“这不是肇事,是为民请命!那些无辜烧死的人多惨啊!阿姐你也是瞥见的,可刘知州不但不惩办肇事首恶,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上报朝廷说死了二三十人!剩下的那些冤死的连个朝廷的抚恤都拿不到。我们一班同窗不出来仗义执言,不是白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了吗?”
笑歌忍俊不由,对许龙做了个爱莫能助的神采。
阿诚一听却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老子还觉得出了甚么大事,本来你慌镇静张过来是为这个啊。”
从跑堂里的茶客到许龙与他的同窗,从死者家眷到无家可归的哀鸿,现在都是群情澎湃,亟待安抚。
阿诚见她如许,只觉好笑,可贵这许三也有吃瘪的时候。他也不难堪笑歌,反而好言好语两句,“事发俄然,你一个小娘子仓猝间没想到这些宦海上的盘曲也属普通,这还幸亏邱老爷子道行高,是他建言义哥不要太妄图厚利,怕就怕凡事过犹不及。义哥还叮咛兄弟们在这里帮手施助哀鸿,你放心,没人会把锋芒指向金杏,反倒是对着义哥叩首谢恩的多。本日刘知州也只是请道上的兄弟公开里帮着保持城中安稳,没事的。”
许月知却不睬,凶巴巴的说,“拧掉就拧掉!恰好!这耳朵生来却听不进人话,要来做甚么?”
笑歌给大老板出的主张当然能让他大赚,但却也埋下了大祸的隐患。
当下,她仓猝辞了许月知,往金杏酒楼赶去。也不知大老板这几日是不是在废墟措置事,可惜她见这几日金杏必定事件繁多就叫徐午年归去帮手,不然另有个便利使唤的人。不管了,先去找找再说。
阿诚闻声侧头,见是笑歌,先小声叮咛了身边跟着的徐午年两句,然后笑着向笑歌走了过来。
“耳朵没了,那但是五官不正,将来即便进了殿试也要被刷掉的。”
笑歌看小龙的神采就晓得许月知的反对起不到任何感化,拦得住明天,保不齐哪日他就又寻机溜出去肇事了。
不管这场火的启事到底是碾玉坊的不测还是甚么主簿家的小舅子肇事,都不首要。首要的是大师现在都很不满。而刘知州固然这几年官声并不好,灾后的措置也相称被动笨拙,但只要他还不是笨得发指,那么就必然会想体例先停歇民愤。
本来是“闹游|行,抗议当局”去了,无怪乎许月知这么活力的要把许龙抓返来。
阿诚脸一板,“你这说的甚么话,难不成金杏楼里就你一个聪明人不成?”
笑歌摆摆手,“不,我差点变成大错,是不敢再要义哥的夸奖。反倒是邱老爷子,实在令我佩服,要赏应当多赏他。今后我也该当多多向他就教。”
笑歌四周张望,没见着大老板那胖硕的身躯,倒是先瞥见了阿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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