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祸不单行[第2页/共3页]
管事挣扎着爬起来:“暂……暂未统计出,因为本日气候枯燥,昨夜又借着东风,是以……是以火势一起就难以节制,至今尚未完整燃烧!”
管事跪在地上,一身衣衫焦黑,底子不敢看陆旭的神采,只把脑袋埋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昨夜四……四更时分,十余名黑衣蒙面的强盗突入密库地点的大院,来人技艺高强,只一个照面就把外间等待的士卒放倒。小人见匪众凶悍,第一时候集齐保卫,挡在密库门前,哪知……哪知那些强盗恁地奸刁,见我等排好步地并不强冲,却从外间推来……推来数辆平板车,随后将板车向小人等猛撞过来;小人觉得板车是对方保护之用,便叮咛士卒躲开板车后持续布阵,岂料那些匪众竟纷繁从怀中取出火折,往小人等身后的板车上扔去,本来板车上装的竟然都是轰天雷和烈火油!一时候爆炸连声,竟将密库全部引得燃了起来!小人虽欲搏命庇护密库,何如爆炸太烈,竟把小人震晕当场,让……让那些匪众趁机逃之夭夭。”
陆旭终究节制不住心头的肝火,上前一脚将管事踹倒在地,骂道:“你个蠢货!爆炸怎的不将你一并炸死!那些匪人最多只知密库地点的院落,怎能够晓得密库在哪间房?要不是你个蠢货把军队集结在房前,他们如何能够敏捷找到密库之地点?你……你如何不去死!”说完不解气,又在管事身上连踹数脚,直把管事踢得奄奄一息才住了脚。
陆旭在见到马队的一刹时,仿佛明白了甚么:能让这些将官慎重其事的头缠白幡,棺椁中装的甚么人显而易见。这一刻,陆旭已经没有了气愤、哀痛等等情感,精确的说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情感,因为他已经面前一黑,一头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剧县北海郡守府的书房里,陆旭面色阴沉如水,正听着府中管事汇报昨夜的景象。
“都完了,统统都完了,我现在甚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们一起,甚么蠢货刺史,甚么狗屁世家,甚么竖子赵旻,我要你们十足给我儿陪葬!”
叮咛完后陆旭却再也没法安静,眉头的青筋不断模糊跳动,扯得额头生痛,一股激烈的不安始终缭绕心头挥之不去。陆旭在房中闲坐半夜,却毫无睡意,不安的感受愈发激烈,直到有若本色普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终究按捺不住,不顾夜深,跳起来大声叫道:“来人,备马,我要亲身往州府一趟!”
因而一整日时候就在陆旭不断出入各户世家豪族的大门间流逝,直到深夜,陆旭才拖着怠倦的身躯回到书房,静思这一日来的得失。仰仗本身多年的声望和三寸不烂之舌,好说歹说算是稳住了最大的几家世家,他需求悄悄思虑一下接下来的对策。陆旭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俄然眉头一跳,想起一事,这一日来庞大的打击和繁忙几近让他乱了方寸,竟没有想到最首要的一环,这一环才是悬在咽喉上的毒刃!陆旭跳起来叫道:“来人,速去追上公子带队的解粮队,叫他们不管如何不得停歇,务必将粮赋送到州府方可安息!如若路上有任何不当立时回转,切不成有半分踌躇!让公子牢记!”
但是很明显,明天并不是陆旭的荣幸日,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但行,明天在陆旭的身上深切的印证了一回。当然这个印证者不成能有甚么好表情,当亲身前来陈述都昌盐场被毁的都昌县令一身盗汗的走出陆旭的书房时,陆旭已经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情感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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