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儿心事妆镜露[第3页/共3页]

书房中只在书案上放了墨凡带来的一盏烛台，现在虽是晨光之时，却因风雨欲来，暮色压垂着红日，墨凡健硕的身躯矗立在一片昏沉当中。

进了内殿，赵忠不免偷偷打量殿内的统统，东风秋雨已为煜煊穿好了龙袍，正与李奶娘跪在地上铺展龙袍的下摆，统统与昔日无异。

迟了好久，帷幔内传来煜煊的声音，“出去罢！”

武官们皆期盼着墨凡快些上朝，却直到煜煊的龙辇出了闻政殿都不见墨凡的踪迹。

内殿中只燃了两根蜡烛，因剪去了灯芯，烛光更加暗淡，殿内统统风景在昏沉中与他日无异。龙榻上的帷幔被金钩箍在两侧，烛光残照进帐内。煜煊手举着妆镜，她透过妆镜看李奶娘巧手为本身辫起女子发髻，第一次见女子发髻梳就，煜煊方知本来是如此庞大。她紧咬着嫣红的唇瓣，粉饰内心的高兴与惶恐，灵动的双眸从妆镜中偷偷看着李奶娘矫捷腾跃的手指。

铜色面具下的李奶娘含笑不语，纯真的煜煊不知，小巧的妆镜把她清秀面庞上的等候与惶恐展露无遗。

煜煊看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撩起挡在面前的白玉珠旒便出了内殿，赵忠当即垂首急走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