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遥山隔海[第2页/共3页]

“恰是。”老先生道：“何解？”

“呃……”小黄慢吞吞地站起来，挠了挠桌子，“十象有为？”

天君：“好，好，有劳爱卿。”顿了顿道：“爱卿可知，泽儿失落了。”

他分给小黄一只，“六儿姐，给，我娘亲今早捏的。”

小黄右手握拳，捶了两下左手掌心，“那……”

恰好碰上才下自修课的快意。

从昆仑虚至九重天，间隔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往大略里估计，约是四千海程，驾云雾晨起走，半途歇歇脚赏赏景，暮时也就到了。如果半途不断，驱得云头再快些，一个半时候足矣。

“我传闻，那边的人都生得顶都雅。”快意缓慢瞥了小黄一眼，耳根有些红。

快意仿佛憋住了，神采通红，张着嘴道：“6、六……”

老先生幽幽看她一眼，将摊在案上的书卷拿起，“方才老朽说的‘十象有为’，不知仙姬如何了解？”

当小黄想及屏风后坐的是甚么人时，本来因扭打而出的额汗，攸地变冷了。

“如何会？”

还能如何解，不就是十头不做事的大象么？

只听天君叹了口气，“无垢循环重现破口，这一次，不知要如那边理。”

“嗯？”小黄一个机警，元神归位。

小黄内心“格登”一下：如何天君陛下跑她家来了？

“你别忙坐。”紫菀上神道，“我方才听你说，你不喜好默写是不是？”

极清上神仿佛在会客，小黄听得她父亲道：“这件事情确是毒手，不知天君陛下作何筹算？”

小黄负动手同快意走在山道上，嘴里不知何时衔了根狗尾草，“不好玩，比不上咱昆仑。”

小黄立即掉了话头，顺着少年的提示说下去，“……造化万千而其本不便，心魔撇除，底子异正，徒剩不知不为，不知而为，知而不为，为而不知，且知且为。”

快意：“那九重天上的人呢？”

极清：“昆仑境内尚未呈现甚么非常。”

她见地了五哥的模样，晓得这个模样最最磨人，也最最轻易叫人看出心中设法。

小黄手一挥，“温甚么书啊，我连明天要上哪一段都不晓得。”

快意在背面喊：“六儿姐，你还未答我呢！”

小黄长叹一声，“幸亏。”

美妇人俯身哈腰，一手压在桌上一手支着脑袋，笑容迤迤，“嗯？你要翘课啊。”

是以，小黄清了清嗓子，故作豪宕道：“不管了，归正玄尊不在，白躲一遭默写，逛逛走，请你喝酒去。”

“琉璃般若镜寻便九重天都未能寻到他的气泽。”

闪进西厢，却闻声屏风前面微有响动，小黄尖着耳朵听，辨出她父亲极清上神的声音，便不敢轻举妄动，蹲在屏风前面将南瓜饼取出来咬了一口。

坐在小黄身后，脑袋上蓄了个团子头的少年，用羊毫顶端戳戳她的背，“六儿姐，叫你呢！”

旸谷目前奥妙样地贮在她内心，她还谁都不想奉告。

又问：“六儿姐，天界好玩吗？”

已经立起一半身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小黄，僵着脸唤了声，“娘……”又道：“您如何来了？”

小黄正要开口作答，那团子头少年又用笔戳了戳她，并小声提示道：“‘十象有为’乃是大梵音天下菩提造化……”

她一口气解答完，博得夫子几次点头。

小黄三两下处理完团子，取了方帕子擦手，脸上浮出让快意非常不能了解的谦善神采，“以是说，书籍不必然全面，我不爱看讲义也不是没事理的，对不对？”想了想又道，“玄尊走时有没有说他此次去天界，为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