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第1页/共3页]

“我们快点追上师姐。”白术急道，又“呃”一声，“金乌是不是还在内里？”

无垢：“施主不当只送予我，我同门师弟们……”

“哎，小和尚。”慕离推一推碗筷，“有没有感觉我很贤惠？”

慕离走后，无垢将一副竹筷在手上捏了好久，直到寺里方丈拍门才缓过神。

“渡气呀，就……唔。”

方丈笑了笑，“虽说不明，你心中明显已有答案。”

“嗯。”慕离看着他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过了一会，门开了，白术瞥见无垢从内里走出，冲慕离念了句“阿弥陀佛”：“佛有佛法，道有道行，二者本无边会，施主，请回吧。”

“问我何为佛法，何为道法。”翊泽说，“问我求一小我。”

有人答：“就说你看得不清楚吧，你看那和尚头上的戒疤都没了，身上也没带佛家的东西，他这是出家了。”

无垢拗不过她，拈起一只放入口中，细心咀嚼后道：“很甜。”

在无垢惊奇的目光中，方丈点了点他的心口，“佛家不讲利弊，不问得失，当如何不当如何，还是要问你本身。”

无垢到扶桑观，无通报无叨教，是硬闯，排闼入静室，封印对他并不起感化，翊泽倒也了然，他承无垢魔气而生，九重天的琉璃般若镜都不能辨别他们，又何况戋戋一道封印。

“那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呢？”

慕离在后山采浆果时遇着无垢，彼时他正坐在一方瀑布下闭目深思，慕离将果篮放好，踮着脚挪畴昔，隔着潭水巴巴地看着他。

翊泽论述地简朴，但是无垢说出那句“无垢想同道长求一人”时，仿佛在蒙受庞大的痛苦，紧接着“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污血――是戒痕在反噬。受刑之人如果不知改过一再犯戒，留在他身上的戒痕便会不竭反噬。

慕离冒死把身子往下沉，“哎呀不可，我太重了，要沉下去了！”

“感觉娶我之人当如何？”

“他来找你做甚么？”

“我更喜平淡些的。”

“湖中水寒，你穿这么单，坐在这里落个风湿老寒腿甚么的如何办？”

无垢听闻，嘴角微微勾起，“如此，甚好……”

慕离弯弯眼睛，“承蒙嘉奖。”

“嗯。”

无垢还是不说话。

“哗”一声，门被推开，几个小沙弥扒在门板上探头探脑，此中一个见了慕离，欢欢乐喜道：“阿离姐姐，阿谁桃花酥特别好吃！感谢姐姐。”

“看。”不等无垢说完，慕离已举起手中食盒晃了晃，然后一把塞进无垢怀里。

“我说真的！我没法呼吸了，你快渡点气给我。”

“……”

禅房沉寂，无垢同方丈相顾无言，久久，无垢施礼道：“弟子有事前辞职。”

慕离笑笑：“嗯，就如许。”又凑上去，“持续啊，快死了……”

“为何衣裳不渗血？”

无垢先是没有说话，将手按在胸口上，俄然用力抓住那处的衣衫，白衣大要顿时多了几道皱褶，且有暗玄色的血迹渗入出来，又很快消逝了。

“是。”

“不为求佛，不为求法，求一杯茶。”女人的声音清冷，在沉寂的雨夜中显得格外空灵。

门“吱呀”一声开了，无垢定定看她一眼，“施主，你不是说求一杯茶就走……”

“我当然在乎啦，我好怕呀怕死了，你快抱紧我。”

无垢：“……”

无垢再度施礼，阖上门，走出去很远后，模糊听闻从屋中传来一声感喟：“孽缘啊，孽缘。”

落水一刹时，慕离第一反应：完了，她一世英名尽毁。

看了好久，见无垢一点反应都没有，慕离感觉败兴，取了两颗果子就着水洗洁净吃了，吃完又无事可做，干脆趴在一块湖边岩上发楞，一不留意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