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学堂散记[第3页/共3页]

***

从信笺里抽出一纸手札，小黄还将来得及将它展开看内容，巴掌大的薄纸片便腾地一下浮在半空，化成一只嘴巴的模样，接着，极焕的吼怒声从那小嘴里喷薄而出：

娟鸟的耐力极佳，四海八荒都能够不辞辛苦的飞至，故被仙界豢来作信使一用，小黄拨了拨她面前这只娟鸟的羽毛，公然在它的腿上发明一只装了信笺的竹筒。

桶中水被换过，再次温热，旸谷重新钻出来，很快，脸颊就被水汽熏成淡淡的粉红色。

烛光俄然跳动两下，烧断一截烛心，室内的亮光蓦地暗淡下去。

考虑到本身与快意如果都在族学中，旸谷便无人顾问，小黄擅做主张，将旸谷偷偷带到书院。

小黄定定看他一会，帮他把蜷在一起的手脚伸伸直，又替他掖了掖被角，然后蹑手蹑脚地下床，在床边置了方粗陋的睡铺，如此度过一夜。

许是长年在山上奔驰的原因，旸谷脊背与手臂的线条生得很结实，却不是那种虬曲生硬的肌肉，而是极其伸展流利的肢体。

冷不丁地，门纱上有明晃晃烛光一闪，极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六儿，还没睡？”

一低头，见旸谷闭着眼睛蜷在床铺内侧，姿势像重生的婴儿，面庞温馨，呼吸绵长，不知睡着多久了。

如果袍子成精的话，它此时定会一边堕泪一边控告：为甚么要把我的袖子也缝起来！人家是衣裳不是麻袋啊！

肯定极容的脚步已渐行渐远，小黄终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去，用袖子擦了把汗。

小黄的手生得小，旸谷头发又多，她一手抓着吃力，便将头发分红两束，一束耷在旸谷肩头，另一束被她握在手内心，细细打理着发梢。

***

三尺讲台上，夫子讲得正畅快。

小黄脑袋自托着腮的手上一滑，整小我惊得一抖，“甚么？”

旸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