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端木沉舟（2）[第2页/共3页]

李落大笑一声，道：“随你。”

李落学着江湖中人般抱拳一礼道：“前辈临时涵养，如果药不敷了，唤秋吉去前院找我，我自会办好。”

李落一礼便要分开，端木沉舟扬声唤道：“等一等。”

秋吉嘻嘻一笑道：“老爷爷好多了，有落哥儿的药，用完以后伤好的特别快。”

李落担忧时候久了会有王府中人生疑，叮咛了秋吉几句，仓促分开后院，回到清心楼，避开溯雪，悄悄潜入房中合衣躺下，到了晚膳时分才被溯雪唤起。溯雪见李落意志低沉，暗叹一声，却没有多问。

“那还不快滚，省的在这里碍眼，惹得老夫性起，一刀斩了你。”

端木沉舟盯着李落，冷声说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向来恩仇清楚，洛儿丫头临时不提，老夫欠你一个恩典，老夫承诺伤好后帮你做一件事，到时你我二人便两清了。”

端木沉舟呼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激将法，小小年纪心机远胜凡人，老夫倒是藐视你了。”

李落神伤半晌，缓缓说道：“洛儿死前让我照顾前辈，洛儿情深义重，就算前辈是刺客，我也要完成洛儿的心愿。”

李落见端木沉舟如此刚强，眉头微微一皱，淡然说道：“本来是你怕我。”

秋吉嗯了一声，回身出了山洞。

端木沉舟淡淡说道：“老夫伤势好了很多，再有半年就能病愈。”

端木沉舟缓缓点了点头，神采虽还是一如既往的机器木然，不过却也能瞧出和缓了些许。

当夜，李落向洛氏存候，替洛儿讨情，盼可对洛儿网开一面，莫要祸及九族。洛氏骨肉相连，耐不住李落苦苦讨情，安慰了李落几句，找来淳亲王商讨，淳亲王倒不觉如何，反是夸奖了李落重义，再者洛儿只是适逢其会，被人操纵罢了，也就依了李落，传令府中侍卫解下洛儿尸，入土安葬，洛儿族中不再究查，算是保全了洛儿亲朋。淳亲王又怕李落睹物伤神，严令府中下人不成再提起洛儿之事，告结束此事。

李落轻声回道：“前辈功法通神，要杀我只是举手之劳，不过我应下洛儿一诺，自当极力而为，待前辈伤好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你不必激将老夫，老夫承诺了洛儿丫头不杀你就不杀你，至于你应下洛儿丫头，那是你和她的事，与老夫无关，你走吧。”

李落回过甚来，悄悄的看着端木沉舟，道：“前辈另有何见教？”

端木沉舟寒芒一闪，李落见状忙把秋吉挡在身后，拦住秋吉说道：“秋吉，不成胡说。”转头对端木沉舟说道，“前辈莫怪，秋吉年幼，如有冲犯之处还请多担待。”

端木沉舟冷哼一声，秋吉也不惊骇，做个鬼脸，端木沉舟只当作没有瞥见。秋吉人虽有些呆迟笨笨，不过没故意机，对洛儿嘱托之事更是言听计从，从未问起端木沉舟为何受伤，经心极力照顾端木沉舟，重信守诺，倒和端木沉舟有几分类似。

李落看了看端木沉舟，气色比一月之前好了很多，说道：“前辈伤势好些了么？”

李落闻言大吃了一惊，端木沉舟的名头这几日在王府侍卫中传得沸沸扬扬，中秋一战，折损在此人刀下的将士不知凡几，纵是见惯了疆场存亡的定北军将士，提及此人亦是骇然变色。

端木沉舟半生孤傲，舍刀以外再无他物，这已经少有的嘉奖之词，李落倦怠一笑道：“前辈过誉了。”

端木沉舟冷哼一声，淡然说道：“前倨后恭，侯门王府多小人，公然错不了，你如此奖饰，但是怕了老夫？”

“那就好，再过数月就是年关，府中混乱，我只能送前辈离府，离府以后，前辈自行去留，本日以后，我不会再来后院，请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