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第2页/共3页]

莫名其妙地蒙混过关，这仿佛是天上掉下馅饼。商妍这一夜睡得苦涩，不但苦涩，还不经意梦回往昔，记起了好久好久之前一些小事。

一盏茶后，商妍清算伏贴，还是披上惯常皮郛，推开门朝端坐屋内商徵施礼，懦懦叫了声：“皇叔。”

“妍乐知错。”思来想去，她低声服软，“不该擅自出宫，不该……不该不避嫌，去看望杜侍郎，把本身往风口浪尖上推，还皇叔忧心，是妍乐错误……妍乐只是顾虑杜侍郎病情，今后不敢了，还望皇叔谅解。”

“皇叔。”

御花圃里一起芳草已经抽芽，商妍跟着安公公去到御花圃景色好草地上，本来觉得会晤着商徵一人冷着脸喝酒，却不想第一目睹着竟然是一片缤纷云袖。□个司舞身着云裳轻歌曼舞，不远处赏花亭中才是眉头微锁商徵。

商徵还只是一个冷冰冰小皇叔光阴，她实在也是有过一段并不惊骇他时候。一场醉酒，她躺床上半月，刚醒来时候，一闻着酒味儿就会头晕目炫。可惜宫闱当中，不管是各种宫宴还是家宴，小事如赏花，大事如祭天，不缺就是好菜美酒，她又是皇长女，有那么小半年时候，她练就了任何有酒呈现场合倒头就睡绝活。

“皇叔如果醉了，妍乐叫……”

“站起来。”商徵冷道。

“去取。”

“……是。”

“禁足三月。”末端，商徵冷道。

商徵？

“！公主些去换身衣服，陛下还厅堂等您！”

商妍闻声了，谨慎地绕过司舞进到亭中，对着他行了个礼。

“……掉了。”

“皇叔。”

“公主醒了？”小常排闼而入，笑眯眯地端上洗漱器具。

商徵还是沉默，眼角却已然有了一丝冷意。

商徵目光落她发间，紧皱眉头稍稍松弛几分，道：“你可知杜少泽今晨转醒？”

这……商妍踌躇开口：“皇叔，您……”醉了？

但是不可，她不能。

商徵盯着她眼睛沉吟，很久，才稍稍挪动下位置，把皇座腾出些空地。

当时候，商徵不过是个十三岁少年，端庄差事都还不会落到他头上，先帝就派了他盯着随时会睡着皇长女。

玉佩……商妍摸了摸空荡荡腰间脊背濡湿，心跳俄然停滞了几分――玉佩……她能不能奉告他玉佩被君怀璧借走不还了？

毕竟是那么早之前事情，统统回想都只留下一个模恍惚糊印记，模糊约约，她只记得那小郡主鞭子没抽到她身上，再往跋文忆便如同一团浆糊再也抽离不了完整头绪。

“皇叔。”他每次都皱着眉改正。

她垂垂卸下对他冰山脸惊骇，闲来无事也会卯足了勇气去扯他袖子缠他，一声声迭声叫小皇叔。

……

商妍无法，又回房翻出了那支赐珠玉步摇，磨磨蹭蹭跟着安公公去往御花圃――这宫里，商妍想不通透有两件事，一样是已经位及丞相君怀璧为甚么抵死不从不肯娶她这当朝公主，一样是商徵贵为一国之主为何喜好看她一次次颜面扫地。他仿佛很喜好先将她打得跪地，再冷飕飕补上一颗糖果，如此循环，冷眼看她浮沉。

天气已晚，永乐宫灯火透明。

安公公早已辞职，商妍傻了眼，迟迟不敢迈步上前：商徵并不是个耽于音色之人，宫中乐坊除了宫宴或是缝上朝中大事才会派上用处，此次他竟然当真地看舞？

“这是陛下早上赐，”小常站她身后轻笑，“奴婢传闻公主和陛下打小就密切无间。固然外头流言流言，可小常感觉陛下还是很心疼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