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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年把他的二皇兄差点打残，这才被罚了出宫，饶是如此，他这么多年也没改过一点半点，不也是被重用？

“如何，嫌轻？”

周容浚这边去见了周文帝，周文帝本在见官员，听到他来，叹了口气，让官员们退了下去。

恒常小声地问，“那十一皇子……”

她颤颤悠悠地抬开端来，的确就是用生命搭了句话，“那……不好吧？”

周容浚了然他的话下之意，他性子如果不这么烈，不这么有仇必报，他还能多在宫中呆几年，跟他那些比他当年开府时年纪还大，现在还住在皇宫里的皇弟们一块搅稀泥，而不是小小年纪就出门开府立王，平生就这么给定了。

“还是办，”周容浚撇撇嘴，霸气残暴的狮王这时另有点像个年青人的模样，“归正您交代的事，我都会按您的叮咛办好，您如果感觉不好，办我就是，关一个月不解恨，那就关两个月，归正您顺心就是，我无所谓。”

皇后半晌没说话，等把他的脸擦拭得差未几了，她退后两步看了看，嘴里淡淡隧道，“那你父皇，确切是有阿谁意义让你重审司马案了？”

周文帝揉着头，手往中间伸，“恒常，朕头疼。”

“你敢！老四，我跟你……没完……”见恒常来了，自发得有了撑腰的十一皇子的“没完”两字最后被狮王的一巴常煽在了嘴里，和着他被打落的牙和血吞下了。

在这宫里，能得周容浚几个正眼的人未几，恒常算一个，见老内侍问，便答，“把这小子给我送外务府去关两天，不给说实话就不给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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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浚也没闪，上好的端砚掠过他的脸，内里的墨迹倾泻了出来，弄脏了他的脸和他的狮王王袍……

周容浚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冷哼了一声。

要不要更吓人一点？吓死她算了。

这真是在宫里也活了好几个年初了，如何这点眼界力都没有？

周文帝听了想也没想地说，“如若不是你凶暴，他岂会这般口不择言？”

周文帝听得牙都疼了，毫不客气地拿了砚台往他身上砸，“那也是朕的儿子！是你皇弟！你给朕滚。”

而看着他远去的皇后站在宫门前，半晌都没说话。

恒常会心，说话时就跟之前小狮王还在宫中一样恭敬又谦虚，“皇上让老奴过来问问，您查的事可有甚么让老奴做的。”

这事，还是得顺着狮王的情意。

这十一皇子，自发得得皇上宠嬖，就觉得……

柳贞吉立马猛点头。

周容浚坐下没多久，就朝她讨人。

说话间看了长殳一眼，长殳朝他摇点头，表示他还是谨慎点好，王爷火气大着。

“你听到了？”周容浚问恒常。

看着一边脸都沾了墨迹的儿子来，皇后亲身执了帕巾给他擦脸。

狮王一走，孔氏就扑了畴昔，抱着吓坏了的女儿忙安抚，柳贞吉在她怀里急喘了阵气，本有很多话要说，但话一到嘴边，却只换来了她躲入母亲怀里的一声泣音。

可定了就定了，外边可比这乌烟瘴气的宫里头让他痛快很多。

“柳府乱着，”周容浚简言，“柳太傅那府，甚么妖怪都住了几个，外头也一样，很多人拿她打我的主张。”

那背影，霸气又带着杀气。

周容浚眯眼瞄了眼太阳，没说话。

周容浚“嗯”了一声，接太长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与恒常淡道，“别二三天的，关个十天半月的又如何。”

“呵。”周容浚嘲笑了一声，不置一词。

“我还就是我说如何就如何了。”周容浚朝她一拱手，淡道，“您就别说教我了，我要能改，早改了，哪会当初改不了，那般早就离您出宫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