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熏天大火[第2页/共7页]

尹正赶紧道:“师弟持续讲课，我去内里找找！”说罢吃紧去了。

他到了内院，仓猝将师兄弟大家房间中古书文籍一并收了，抱去藏经塔中，叫卫虹临时出去，封闭大门，不知在内里做些甚么。

刀月痕急道:“只比这一次，下不为例！”

邢县令夹处中间，非常难堪。一方面与希声书院友情不浅；另一方面又不能获咎石常宣，因为他是少帝，虽不事官职，却有官阶，且与本身划一大小。

魏伍卒朝三师弟封玉衡点了下头，由人群中让出的门路走到石常宣和那位将领跟前，抱拳朗声道:“两位俄然拜访，恕魏某有失远迎。这座希声书院现在的确是我掌教，不过仍归恩师钟离昱名下。恩师曾是先皇于皇宫大殿之上御封的‘少帝’，门外那一块匾额，亦是当时先皇亲笔题赠。二位俄然到此搜索，不知是朝廷旨意，还是龚州州丞擅自擅行？”

刀月痕大喜，拽着萧何便往前面小院去。

刀月痕拦住道:“道屐，这是谁？”

曲乘风道:“你个白痴！小师弟，你奉告他？”

尹正看着大师兄魏伍卒道:“因为他就是我们敬佩的那位大师兄啊！他怎能容忍一名年青弟子替希声书院背负如此罪名？更何况，依我看来，就算我们抵死不认，他们本日也是不会放过我们！”说着，昂首朝屋顶去看。六位师弟当即会心，晓得上面也埋伏了人。

石常宣邪笑道:“当真人算不及于天。”回身对那人道:“你亦是希声书院弟子么？”

刀月痕看了掌西席兄一眼，将手松开，任由那些人将琴夺了去。

到了藏经塔前，排闼出来。四下一看，昨日同石常宣较技时使的那一张古琴“鬼见愁”不见了，便找到小童扣问，小童告说没有瞥见。

邢县令虽不谙琴道，却亦能听出石常宣和尹正二人曲风之差别。石常宣拨音高亢不卑，内劲蓄忍，尹正恰好相反，放音驰骋，肆意畅弹，无拘无束。两人表情不同，尽彰琴上。

尹正道:“方才师兄说有大臣企图篡位，会不会与此事有所连累？”

恰在这凡心绝静之时，一只蜻蜓飞入藏经塔中，悄悄落于石常宣肩头。

道屐笑道:“我只是猎奇你的这张琴，并非想学。”

道屐只是不肯，偏又被刀月痕缠着不放。就在这时，内里内院中走出来一人，薄弱身子，穿一领灰色长袍，袖子略显长大，脚上穿一双青缘布鞋。刀月痕转头一看，是位十二三岁少年，生得脸容清秀。

尹正略一思考道:“本日赢他，实属幸运。若非这张刀月痕带出去的‘鬼见愁’，恐怕一定就能赢他。不过我度量此人技艺，当非师兄敌手。”

石常宣越弹越高，越撩越远，到最背工势一提，浊音绝跃。突闻房梁上咔嚓一声，一支椽木竟然平空折断。

希声书院内，七百余名弟子分坐四方，正停止新一届考核评定大会。再考核五人，本届考核评定大会便要全数结束。

道屐道:“我师弟，萧何。”

未几会，内里一阵脚步声响，一人跨出去道:“辛苦师弟！”语声沉宁持重，竟是大师兄魏伍卒。

俄然啊呀一声，他仓猝快步朝藏经塔走去。

尹正抱拳道:“鄙人不知石教头远来，有失迎迓，当真失敬！”

尹正亦浅笑道:“石教头公然高人，那么尹某也来拥戴一曲。”说罢端方身姿，伸手操琴。

尹正双手接过，细心看，是一个上古乐谱，笔迹虽有些恍惚，却仍能辨识。尹正道:“看这上面的笔墨，仿佛是畴前郑国的字。”

那武将早等得不耐烦了，把手一挥，内里百余名流兵一起涌入，奔向书院内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