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尾声（下）[第4页/共4页]

“皇上……驾崩了。”

傅凌如遭雷击，眼中毫无征象地滚下两行泪来。

“娘娘节哀。”

“谨遵太上皇圣谕。”

=注释完=

雪地里一片死寂。

长治帝眼皮微微一跳，仿佛对她的声音有反应，可始终没展开眼睛。傅凌将他枯瘦的手攥进掌心，泣道：“陛下放心，臣妾必然教诲好晖儿，不负陛下殷殷期盼。”

大局已定，哪怕太上皇的敕旨还没读，成果也已毫无牵挂。

“天不遂您愿，没死成，真是对不住了，”傅深浅笑道，“倒是薛大人越来越出息了，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之前只是下毒，现在都学会假传圣旨了。”

清冷的香气跟着兽口轻吐的白烟弥散开来，冲淡了屋内腐朽的药气与融融暖香, 人仿佛一下子从屋子里走到冰天雪地当中。

一番话，字字石破天惊，北疆的殿臣最早反应过来，瞋目道：“老匹夫！竟敢做出这等欺君罔上之事！”

傅凌惊诧：“你……”

傅深叹了口气，肃容道：“节哀。”

他手里还拿着一卷明黄圣旨，严宵寒一向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傅深低头一瞥，小声感慨道：“我说夫人，你这手劲可有点太大了。”

傅深返来了，普天之下，另有谁能超出太子去？

紧随厥后，其他处所的十余位殿臣也跟着一齐跪下去。

薛升敢拿出圣旨，不管是真是假，就申明他属意的皇位担当人不是太子，而是躲在人群里的赵王。可依长治帝的脾气，真的会放着亲生儿子不要，反而把江山交给一个并不熟谙的异母兄弟吗？

“念完了吗？该我了。”傅深转向严宵寒，嘴角噙着一点不较着的笑意，略微抬大声音，朗声道：“太上皇口谕，严宵寒接旨。”

严宵寒：“……”

长治帝的手指在她手中抽动了几下，气味微小如风中残烛。传闻人死前都会有一段古迹般的回光返照，但是太医屏息静待半晌，长治帝毕竟没有再复苏过来，就在世人的谛视下，渐渐停止了呼吸。

耳畔充满血液鼓噪的沙沙声，那句话如当头一棒，打的严宵寒不知今夕何夕，他仿佛俄然被人抛进空茫雪原，没感受出欣喜，只要彻头彻尾的茫然。

榻上的长治帝四肢痉挛，呼吸短促, 喉间收回“嗬嗬”的痰音。

“将军！！”

傅深稍稍躬身，朝他伸出一只手，轻声提示道：“严大人，还不领旨？”

“是为了他, 不过不满是因为此次的事, ”严宵寒浅笑道, “娘娘没发明吗？皇上自从到了都城后, 就再也没有过子嗣。”

“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