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清算[第3页/共3页]
傅深沉吟,不置可否,只道:“辛苦杜先生了。”
严宵寒不为所动,刷刷写完最后几行,把笔一扔,揉了揉手腕。他懒懒地今后靠在椅背上,苗条的上身弯出个弧度。长出一口气:“行了,总算弄完了。”
何其讽刺,何其笨拙。
傅深住在严府时,除了宫中传召,严宵寒根基不在外过夜,不与人来往应酬,散值后立即回家,陪着他用饭吃药,架着他在院子里活动腿脚,服侍他洗漱沐浴;两人虽分房而居,入眠前他也必得去傅深卧房看一眼,等人睡下了再分开……这些事有的实在能够给下人做,有的能够不做,但傅深在靖宁侯府过的是甚么日子,严宵寒曾亲目睹过,既然落在了他手里,就不会让傅深再吃不该吃的苦。
这群大猴子们吵嚷了半日,终究被恼羞成怒的傅将军踢出门外,叫肖峋带人撵出半里地去。
待杜冷出去后,没过量久,又有个年青男人排闼出去。那人比傅深略微年长,面庞超脱明朗,神采暖和可亲――不是严宵寒那种面具似的和顺,而是天生的君子风采。傅深见是他,提到一半的气松了,指着椅子道:“青恒来了,坐。这段时候辛苦你了。”
严宵寒在飞龙卫仗院里沉着了半晌,找来一个部下,叮咛道:“靖宁侯有个兄弟,名叫傅涯,传闻常在外斗鸡喽啰,小小年纪,已是个风骚人物。陛下素不喜颖国公府过分张扬,靖宁侯既已许我,也别虐待了他这位兄弟。”
管家起先还迷惑如何就“普通”了,半晌后才大口语中意义,觑着他的神采,凑趣道:“侯爷这时怕已到了燕州,□□着大人呢。”
傅深虽是打着祭祖的名号回北疆,但他仍未卸去北燕军统帅之职,一进城就被早早等待的部下迎回了燕州提督府。除了在外巡行的几个将领,剩下的大小将军扎着堆地赶回燕州城,挨个祝他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几乎将靖宁侯气得从轮椅上站起来。
傅深拣大抵环境跟他说了,俞乔亭听完,神采也欠都雅,低声道:“皇上真是……兔死狗烹,自毁长城,对他有甚么好处?”
“他是一国之君,瞥见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傅深道,“幸亏他只感觉我刺眼,如果哪天看北燕军都刺眼,那才是真的完了。”
秦氏不是喜好害人断子绝孙么,那就先让她的宝贝儿子尝尝滋味。
“我?”傅深莫名其妙地说,“结婚呗,我还能抗旨不娶吗?”
燕州城。
“草路”与“官路”相对应,顾名思义,是指官兵与官方商贾之间的公开买卖。商贾来往各地,军队可从这些人手中买粮买药、外邦火器和刀剑。乃至有人曾给东鞑和汉军牵线,以粮食、茶叶、盐巴等物换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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