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沐浴[第1页/共3页]
本日剩的馒头仿佛比平常多一点,不过饿了一天的范宜襄还是按例吃了个精光。
陆澈俄然到访,范宜襄现在虽罩着件轻浮的绸面褂子,内里却只着了件肚兜,小巧有致的身形在半透明的绸面下若隐若现,又是梦中突被惊醒,脸上还带着几分惺忪,因为暑热,双颊微微泛着粉色,让人忍不住想伸手重重掐一把。
“那便也去祠堂跪上两个时候罢。”郭氏用袖子扫了扫手边茶面,掂了掂手中的佛珠,掩住眼底的一丝称心,持续阖上视线念起佛经来。
陆澈的目光凛冽地朝她扫来,吓得范宜襄猛地缩回了脖子。
范宜襄没法,只得乖乖听罚,两个时候下来膝盖淤青不说,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好不轻易熬到半夜方嬷嬷睡熟畴昔,范宜襄才趔趔趄趄地溜进膳房,按例抓起馒头就着酱菜一顿胡吃海塞。
一进屋子里,劈面便扑来一股浓烈的红花油味。
阿福出去送夜宵的时候,陆澈正灵巧地闭目坐在床边,范宜襄手指矫捷地交叉在陆澈的发丝间,有条不紊一寸一寸地给他梳理着头发。
亲儿子都被罚跪了一夜的祠堂,本身的惩罚只能重不能轻了。
方嬷嬷再不甘心,也只好下去命人备下浴桶热水,院中虽设有混堂,但是原主和现在的范宜襄性子都非常怠惰,常常就在本身房中沐浴,是以,方嬷嬷筹办起来算是轻车熟路,没一会儿的工夫便万事全面。
“傻站着做甚么?”陆澈已经将外套处净,仅剩乌黑的亵.衣亵.裤,一副等着范宜襄来帮他脱的模样。
如许的憬悟让范宜襄自穿越以来,第一次感到惊骇与茫然。
莫非上回之事果然吓着她了?
陆澈见听不到答案,亦不诘问,只涣散地环顾着房中的装潢,目光俄然落在床边一三脚灯架的底部,奇道:“那是甚么?”
“爷慢用――”范宜襄福了福身子,作势往外要溜。
陆澈见她被本身捏的满脸通红脸孔狰狞,这才将手松开,淡淡道:“可还对劲你所看到的?”
这也是书里没有的,不知休咎,一起忐忑来到北园,郭氏高高坐在正厅中心,手里捻着串玛瑙佛珠,穿得是暗红色对襟,头戴茶青抹额。
“你留下服侍我沐浴。”
郭氏虽成心训戒范宜襄,却也不敢真对她如何,还是先让她坐下,而不是站着或是跪着,且先摸索一番,若果然因着前几日儿子那一番发作而让她脾气大变,今后捏圆搓扁还不是任由本身。
透过雾气,范宜襄见到陆澈白净精干的身材上密密麻麻充满了新伤旧伤,箭伤刀伤...这是书中没有写的。
范宜襄被他吓得魂不守舍,不管他问的甚么,先忙不迭时道:“对劲对劲。”
范宜襄低着头红着脸慢吞吞上前,陆澈盯了她半晌,随便将身上的衣裤一脱,精干的身形刹时一览无余地展现在范宜襄面前...并且是正面对之。
郭氏捻珠的行动并未停下,嘴里也一向念着佛经,身子更是纹丝不动。
呆若木鸡的范宜襄偏头看了眼一样错愕的方嬷嬷,半天赋道:“媳妇不知。”
等念完了一整段,郭氏才慢条斯理朝范宜襄看过来,微微点了点头:“你是灵慧之人,既然知错,那该如何?”
只不过这是他的一个小奥妙,只要阿福与他二人晓得,以是馒头酱菜亦是阿福一人亲力亲为揉面蒸炒的,是以范宜襄偷吃了好些天,膳房里的厨子也并不发觉。
“你不知,便先渐渐想,在我这儿久坐一会儿,听听佛经亦是极好。”郭氏淡淡道。
这类感受落到陆澈身上非常奥妙。
范宜襄远远站着看陆澈打理头发,本来还算有层次的头发被他这么胡乱一弄,反而乱七八糟地打了好几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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