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2[第1页/共3页]

临走前,阿殷还特地说中午不会返来,请定王不必管她。

恰是大眼瞪小眼难分难明的时候，外头俄然有人扣门，说是隋二女人求见王妃。

“消气倒不焦急――”阿殷挑眉，眼底的嗔怒毫不粉饰，“殿下且说说，我为何活力。”

阿殷颇不甘心的扭了扭身子，“箍得紧了难受，殿下先放手。”

他即使能猜透永初帝的心机，洞察疆场和朝堂上敌手的安排，对女儿家的心机，毕竟揣摩不透。何况初抵巩昌的那晚都护府设席，他喝得酩酊酣醉，连如何回屋的都吧记得，哪还能回想起旁的。

定王哪能半途而废，当即旋身到阿殷跟前，将她双手紧舒展住，低头瞧她。两人自入北庭便常做劲装打扮，阿殷因身边没有快意照顾，头发也总拿玉冠束在顶心，不饰钗簪的娇美脸孔，如何看都叫人沉迷。定王凑畴昔亲了亲，额头相抵，四目相对，声音低得像红绡帐里的呢喃，“你想如何消气，我作陪。”

“哦？”阿殷端倪微挑，站得居高临下，“隋二女人是要赔甚么罪？”本日去贩子时，隋铁衣就隐晦的提过，说隋丽华性子莽撞不辨吵嘴，更不分轻重，做了很多错事。若她悔过请罪，叫阿殷不必顾忌隋彦和她的情面，秉公措置就是。

阿殷瞧见他的侧脸，轻哼了声。

跪在佛前抄赔罪的佛教，跪的究竟是佛，还是她定王妃？更可爱的是她还留了余地，若抄得不对劲要再罚，还不是看她表情？

阿殷瞧着底下跪伏的同龄女子，嘴角扯出一丝嘲笑。

定王见这殷勤涓滴不起感化，干脆起家将她从后抱住，“如何又活力了？”怕她摆脱，特地将她两只手捉在掌中扣着，将苗条纤细的身材包裹在怀中，顺势吻到阿殷耳侧。

这般姿势差异于平常，阿殷猜得原因，神采未有半点松动。

“皇子犯法与百姓同罪。”定王毫不踌躇，冷声道：“隋将军既然说秉公措置，就该以律法论处。”

“隋二女人毕竟是表妹，若真要依律论处，我也不忍心的。况惩戒二字，毕竟落在这戒字上，既然隋二女人骄躁，不如就清心静气的跪在佛前抄两遍《五蕴论》吧。届时殿下也掌掌眼，若抄得工致干净，便算是清心静气，不再究查。不然，再抄两遍也就是了。”

蔡高拱手，不敢跟定王对视，“王妃昨日，仿佛不太欢畅。”

蔡高当然不晓得。

他昨日从隋彦处返来时，阿殷已然不见踪迹,据琪芳院里的仆婢禀报，是带了蔡高去贩子。巩昌城虽经战乱,到底城池未破，里头诸贩子商肆还是热烈。阿殷本就喜好这里产的弯刀,昨日直逛到日倾西山才返来，用过晚餐后推说身材不适,早早睡下。定王想抱着她睡,又被推说挤着难受，她自占了里侧的半边床榻，安稳睡下。

“看了会儿兵法。”定王畴昔倒茶给她，“颠簸一日，想必累了？”

半晌后，定王才低声道：“那晚的事情蔡高都跟我说了，是我不对。只是――”他用心舔舐柔嫩的耳垂，降落的声音中有别扭，亦有和顺，“所谓情难自禁，当时我已醉得不省人事，做事全出自本心。当着众官的面搂抱虽有失体统，却也算是……嗯，情意透露。”说着将度量收得更紧，声音中乃至带了些许奉迎般的笑意。

“不必劳烦殿下。”阿殷悄悄摆脱，回身就想往侧间去。

定王最知隋彦父女脾气，当即道：“出去瞧瞧？”旋即便同阿殷走出屋外，在廊下立足。

都护府隔壁的宅邸中，定王对着空荡的屋舍，也正入迷。

那晚的影象全然空缺，想破脑袋也没能忆起多少，只模糊记得当时抱她在怀里，非常愉悦。莫非是酒后乱性，不顾她身怀有孕，强要了她？定王立时否了。有身头三个月不能行房的事，不止阿殷说过，那郎中都委宛提示过几次，这事干系严峻，他自认没那么混账。那还会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