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3[第3页/共4页]

只是当着母妃的面说隋丽华的诸多弊端毕竟不好，何况母妃现在正被她哄得欢乐，怕也一定听得出来。定王不提这些，只肃了容色，语气笃定，“畴前母妃提时，儿臣已考虑过此事，情意已决。儿臣毫不会娶表妹，母妃若心疼她，还是另择一人的好。”

即使晓得阿殷对高元骁必定偶然，但是那种被瞒着的感受还是不好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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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很想跟着表哥……”她低头怯怯的看着定王，触到他冷酷的目光，心中委曲愈浓，眼里垂垂积聚出泪花，“阿谁陶侧妃，真的就那么好？我跟表哥自幼了解，那里比不上她？表哥肯对她体贴备至，就不能对我和颜悦色一些吗？”

“家妹自幼被娇惯，脾气娇纵。她对王妃心有不平，先后果凤凰岭的事，也心胸不忿，想必王妃也晓得。今后若她行事失了分寸，还请王妃网开一面，不要计算。可否？”

此次出征，除了陶靖外，另有两名太子保举的武将，并韩相保举的监军。

何况有些话，手札未能尽达其意，还需劈面说了才叫人放心。

阿殷还是往静安巷里去，到得家中除了仆婢没见有人在，也不焦急，取笔留了信拿火漆封好，又将特地带来的一套软甲搁在桌上，静候陶靖回家——每逢要紧战事，皇上点选将领后多会命他们尽快出发，陶靖若要赴北地，必得回家一趟，取点东西。

夜风清寒，定王听她含混说罢，蓦地面色一冷。

“我先送你回府。”他的声音有些生硬。

护城河边黒狮子打着响鼻，在夜色中喷出团白雾。定王一语不发的大步走畴昔翻身上马，叮咛背面的侍卫将隋丽华送回隋府，再不做任何逗留，径往王府驰去。

姑侄二人夙来靠近，隋丽华又极会哄谨妃欢畅，此时虽是练字，却不时有笑声传来。

内间里半晌沉默，谨贵妃皱眉将定王看了半晌，见他面色涓滴未动，才叹了口气，“当真不娶？”

中间隋丽华坐在谨贵妃身边，只是含笑。

“若令妹只是平常不对，我自不管帐较。可若伤及要紧的人……”

陶靖展颜，“果然是女儿知我。软甲我必随时穿戴，你在都城放心就是。”

“表妹的功绩，天然该记取。”定王睇向隋丽华，颇不喜她这般投机取巧勾引母妃，目光一转，只向谨贵妃道：“先前那丸药母妃用着如何？”

“若能另择夫君，何必拖到此时？她自幼便肯与你靠近，只是你性子冷硬，总萧瑟着，我瞧着都不忍。她虽是庶出，却自幼跟嫡女无异，她的外祖，更是你外祖父和娘舅的拯救仇人。王府中多添小我有甚么不好？她能全了情意，我也多个常入宫说话的人。”

“放心不下父亲。”阿殷折身跟他往屋中走，面含忧色，“父亲但是要请命出征？”

“此次南下的,是东襄的镇南王和名将徐煜兄弟。此二人勇猛善战，在阿谁时候，曾连克数城，即便定王在北庭与隋彦一同把守，也没能将他们拦在关外。北边有很多重镇落入东襄人手中，到定王引兵回京勤王时，更是沦陷很多，厥后全都归入东襄人手中。以是他们此次出兵，天然是想趁京中有事，篡夺北边城池——”高元骁抬眉，脸孔如旧方毅，“我筹算自请出战。此去存亡未卜，本日相邀，便是想同王妃道别。以故交的身份。”

“盒中是一套软甲，我特地帮父亲找的。固然粗笨，父亲还是要随时穿戴，免被刀枪所伤。”

大悲寺那夜的景象蓦地袭上心间，高元骁贼心未死，定王很清楚。更清楚的，是那晚救出阿殷后，远远看到的景象——高元骁在跟阿殷说话，似是私语，等他走近时，高元骁却敏捷拜别，只要阿殷没头没脑的跟他说要防备高元骁，别的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