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8[第4页/共5页]

“上回见着兰蕙姐姐――哦，她是定王兄身边常司马的mm，我说整日在宫里太闷，她就提起了你。”嘉德公主倒是直白，握着阿殷的手捏了捏，“你当真会武功，还会使刀吗？如何看着不像，我还觉得习武的女子，都会像隋小将军那样凶巴巴的，或者像我宫里阿谁侍卫，手上有茧子。另有，传闻北庭格外酷寒，滴水成冰，连呼气都能冻住，但是真的？”

梦中的他一旦生出这动机，梦境便随之窜改，像是有满坡的艳艳桃花盛开，骑马的人玩耍笑语，那身姿苗条的美人纵马淌过粼粼溪水，跃过别居的院墙，奔驰向山坡。她公然飞身而起了，脚尖点向马背，纵身跃向那片桃花林，笑声模糊传来，模糊跟阿殷类似。

定王蓦地惊醒坐起，心中突突跳个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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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陶殷，拜见公主。”阿殷含笑施礼。

“面貌不过皮郛。”定王笑了下，表示薛姬入坐筹办，“只是她乐理颇通，本日安排她献曲，代王兄可赏观赏鉴。”

而在宴席最末，姜瑁听到百里春三个字时，心中便是一动，待听得薛姬姓名和身份，立时神采微变。

这别院天然也是依山傍水，后园里未曾栽植过量的花木山石润色，却圈了一段盘曲溪流出去，溪上修建亭台阁楼，余下便是天然风景。

她的长相风情与都城的女子不大不异，微微卷曲的头发散在两肩，头顶是个简朴的束发金环。身高也颇苗条，穿了袭玉红色的长裙，怀里抱了琵琶，脚步盈盈而来，屈膝抬步时还能看到裙下勾出的腿形。走至近处，才见其肌肤柔白，眼眸通俗，阳光之下眼睫微垂，鬓边垂下一缕细发，却像是模糊泛着金色。

定王极目而望，近处山峦，远处城郭，皆在月光下清楚清楚。

“没有委曲！”阿殷稍窘。听他的语气，仿佛她是个酒虫，白日里没能喝到酒，以是跑来这儿独酌似的。

定王那头并不透露半分非常，命薛姬退下，还是喝酒观舞。

“崔将军是殿下好友，疆场上袍泽之谊本就非常人可比，想来当时殿下，也是非常怜惜。”

莫非是实在产生过吗？阿殷和嘉德公主在水边骑马，而他在一旁旁观。

嘉德公主这回出宫是打着定王的灯号，那里甘心出来几个时候便归去，出宫前早已求得恩准，要在定王别居住上一晚。因她幼时曾在谨妃身边养过几个月，厥后定王也常照顾着她，兄妹二人友情不错，且永初帝虽因旧年羽士之言而怀有芥蒂，对定王的行事却不担忧，也就准她过夜一夜。

前后两回做一样的梦，这实在过分匪夷所思！

酒过三巡，东风正和，定王朝侍宴的人叮咛一声，过未几时，厅外盈盈行来个女子。

阿殷趁机喝两杯茶润喉。

这动机实在有些荒唐，乃至让定王感觉本身是疑神疑鬼，神智庞杂。但是这梦境实在太难解释，他也实在太猎奇，忍不住就想考证。离这别居六十里外有处苑林，此时桃花开得恰好，不如明日，带她们畴昔一趟？

拎着酒囊坐回原位，他拔去塞子，喝了一口，笑道：“嘉德不爱喝酒，倒是委曲你了。”

拱起的手被定王握住，旋即他仿佛发觉失礼，立时收了归去，道：“不必多礼。”

嘉德公主意着她，眉眼里已然藏满笑意，“你就是定王兄府上的女婢卫吗？”

“我可传闻了，你这儿有个女婢卫，叫她来陪我。”

永安王见他无动于衷，便提示道：“定王兄，嘉德似是有事。”

嘉德公主本来正问阿殷关于北庭的趣事，传闻有异域女子献乐，猎奇的往外瞧了瞧，便临时停止发问。

定王望着那背影，回过神时，竟已然到了石头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