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6[第4页/共5页]
但是……
阿殷听得一头雾水,“夫人是说我将高女人推下了斜坡?”
阿殷当然迷恋这暖意,却更担忧他的伤势,才定了神,低头瞧见他胸前的血迹,不由惶恐,“殿下伤势如何?卑职带了药,先敷一些么?”
“你竟然还敢来!”高妘咬牙恨声,“娘,断不能饶了她!”
心中猜忌不定,到了高家的住处,高夫人请定王先入隔壁厅中喝茶,带着阿殷到了高妘居处,就见那边丫环围了满地,有两名女医正在中间等待。高妘仰躺在床榻上,因屋中都是女眷,她只穿了中衣,手臂和腿上拿粗布包裹,似有很多伤处。
“是你推的吗?”
此时蔡高已率人来救,是以地不宜久留,清算残局后,带上那是个死士,便往别苑赶。
一行人出了别苑,便往高家的住处去。途中阿殷回想前后事情,只感觉疑窦丛生——从行刺定王的十名死士,到假扮她推伤高妘的人,到处都是蹊跷。
他的身上极热,方才那番苦战也是他生命仅逢的伤害,拼尽尽力应敌之下,浑身汗热,正宜将阿殷身上的寒气驱走。
好半天,高妘才哭够了,阿殷深吸口气,缓缓道:“本日之事,我以性命包管,非我所为。”
“不是你还能是谁!当时在场那么多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当时兰蕙也在那边,她也看得清楚!”高妘目中脸颊上有被坡上乱石树枝划破的血痕,因情感冲动,竟自流出泪来,“害了我的性命,毁了我的面貌,于你有何好处!陶殷,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那边心积虑坏我名声,还要如此害我!”
定王这会儿才不会放纵她的小性子,当即敛容,沉声道:“想方命了?”
阿殷苦笑,“我若当真想害他,那边林木埋没,我拿暗器令她出错便是,又何必做如许笨拙的事?多谢常女人,这事我会去清查,告别了。”
她微微一顿,中间嘉德公主印证似的,点了点头。
那双明眸也正惴惴打量着他,定王呼吸尚且短促,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多谢你来救我。”
“这不是我做的。”阿殷看她这模样,便知此事不是高妘平空构陷。
阿殷敬她是长辈,没敢还手,只肃容道:“高夫人说是我在凤凰台的斜坡上推了高女人,可我自公主吃惊后,便直奔寒潭去找定王殿下,直到方才返来。中间底子没再去过凤凰台,如何能够对高女人脱手?”
指尖触及温软的肌肤,那感受令人颤栗。他却不敢分神,怕暴露异状又惹得阿殷愤怒,只擦净血迹,取了药膏抹上去止血。这药膏是极好的药材制成,药效极佳,不过半晌,血珠便渐渐停了。定王又撒一些药粉,将衣衫重新合上,扯了段尺许宽的衣衿压住破裂处,自阿殷腋下递畴昔,叫她本身绑好。
这一日先是定王几乎遇刺,后又有人冒充她害人,实在蹊跷。阿殷辞了常兰蕙,回到别苑,便报命解缆回城。
阿殷不消猜都晓得是高夫人找她,莫非也是跟高妘思疑的漫衍流言有关?
“若此事失实,自当依律讯断。”定王踱步向前,“只是高夫人未经查问便定了罪恶,未免草率。陶殷——”
金戈交鸣的险境不敷害怕,这会儿却让定王感到后怕——本日粗心至此,如果真的葬身在寒潭中,她该如何办?
定王缓了半晌,才算是稳住心神,复看向阿殷,察其伤势。
高妘还在气愤指责,中间丫环忙拿着帕子悄悄擦拭,不敢将眼泪流到伤处。
阿殷得了空地,拱手道:“卑职随公主同往凤凰台,碰到常女人与高女人,因高女人有事要说,便随她前去往上的那座亭子,这事不管宫人或是高家的丫环,皆可见证。在那亭中话还没说完,卑职闻声凤凰台上有人尖叫,便立时赶归去,公主说看到有人影晃过惊驾。”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