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3[第2页/共6页]

现在冯远道年纪轻简便官居三品，得天子正视，何尝不是永初帝追思旧事之故。阿殷兄妹秉承冯家血脉，能够堂堂正正的行走在朝堂上，已足令季先生安抚。

劈面的金城公主闻言微诧，“定王兄竟然要议亲了？这但是希奇事情，是哪家的女人？”

“四品的女官，我们定王府是独一份。”常荀惯爱打趣她，酌酒入腹，“不过这儿离得远，倒能略微安闲些，像我父亲坐在最前面，虽能将歌舞看得更清，却要时候谨慎应对，那才叫一个辛苦。来，陶司马，我们先喝两个。”

这头两位司马落拓安闲，高台之侧的定王就没那么安适了。

永初帝闻言，面上便见笑意，“高晟出自淮南世家，这些年办事勤奋，尽忠职守，他一双儿子也履建功绩，确切该当封赏。玄素——”他将目光投向定王，续道：“你府上确切得添个正妃，这些年阖宫家宴，每回都是你单独前来，皇后和谨妃见了，总要为你的婚事挂记。高相的令媛出身贵重，丰度也好，朕便本日赐婚，再与高晟结个亲家。”

“见过王妃，本日过来，是有事情。”陶秉兰侧身向前护住阿殷，冲代王妃行过礼，旋即自袖中取出个锦袋递给临阳郡主，“父亲托我转呈此物，请郡主过目。”

四月二十三日，陶靖快马加鞭，从南郡赶回了都城。

定王端坐在案后，目光扫过斜劈面的女眷，公然见到了那位高夫人，以及高妘。

高台之下，则是连绵的茵茵绿草，不远处有水蜿蜒流过，疏阔明朗。

——他迩来像是越来越喜好垂钓了。

这般姿势，愈发让临阳郡主碍眼。

这一日，阿殷的生母冯卿便换了个身份——

“卑职这但是头一回受邀赴宴！”阿殷高兴溢于言表，笑吟吟的看着定王，“殿下能恩准吗？”

当朝大儒季先生走失的爱女季修，出自书香家世。

常荀是惯于插手这类宴会的，先往前面去跟他父兄号召过，继而回到背面的坐位上，盘膝坐定。待得上头永初帝宣布开眼，那边歌舞声起，便侧头问中间的阿殷，“那日等候此宴，这会儿感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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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债血偿？阿殷瞧着那段陌生的帛带，心念电转之间，俄然明白过来。

定王的目光敏捷扫太高晟，起家踱出，端端方正的站在元靖帝跟前，拱手道：“回父皇，儿臣……”

“慎言？”临阳郡主冷嗤，“纵我现在已除了爵位，还是是侯门高贵出身，还是曾是你们的母亲。她算甚么？你又算甚么？吃着我郡主府的饭长大，转头却恩将仇报，帮着定王来坑害我父兄姐妹，你这……”跬怒之下，她伸手便想往阿殷身上号召，未待阿殷脱手，中间冯远道已紧紧将她手臂钳住——

阿殷瞧见临阳郡主的正脸时，实在有些吃惊——

拖着沉重的双腿没走两步，忽听前面常荀噗嗤笑出声来。

这二人跟着定王久了，那眼神儿竟然也带了定王那股子狠厉冷肃干劲，加上各自穿了官服配着腰刀，竟叫代王妃一凛。

“这是……”

阿殷远远瞧见，觉其罪有应得，便只微微嘲笑，看向陶秉兰，“我们走吧？”

看这模样，又是安排她随常荀出去处事了。阿殷略微绝望，拱手道：“卑职服从。”

“恩典？”陶秉兰嗤笑，“若不是为了阿殷，你觉得我情愿叫你母亲？若不是当年你逼迫父亲入府，你觉得谁想吃你的饭？先前皇上欲因当年郡主所为而判重罪，家父恳请赦免，这便算还了你所谓的‘恩典’，今后各走大道，再无干系！”

“是该娶个正妃添皇孙。”永初帝点头，“是哪家女人？”

多年风俗使然，临阳郡主气怒之下，便转向阿殷，“你们本日过来，便是为落井下石，对劲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