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4[第3页/共5页]

这丫头是从人估客手上买来的，算不上多聪明聪明，对阿殷倒是极忠心的。

“好，这事你今后只做不知。”陶靖决然，没了方才教诲阿殷时的和缓，态度全然不容置疑，“不管他们是否有此图谋，你都不能卷出来，不然过分凶恶。十月时，我会带金匮府兵至都城宿卫上番，届时会暗中查访此事。阿殷，你千万记着――”

陶靖对此倒是极赞美的，对的加以指导，错了便也点拨。

“方才你说，在铜瓦山时未曾受伤？”

定王已有好久不做如许夸姣的梦。

“我晓得此中短长！”阿殷亦沉着点头，有父亲在跟前，却不感觉镇静，“这些事若失实，定王必然有所发觉，自有常司马等人去操心。女儿只做个忠心的侍卫，只求博得定王殿下的赏识，旁的事情，一概不会操心。”

“嗯，郎中也说了不碍事。”阿殷低头将软糯的清粥送入口中，声音更加含混，“不信你问快意。”

阿殷冷静抬开端，低声道：“实在我也感觉后怕。当时草率了，今后会记取经验的。”见陶靖缓了神采没有穷追的意义，便就势道：“不过也是我建功心切，想着活捉了周纲能被殿下赏识，才会莽撞。”

当年临阳郡主的一时执念、姜皇后和怀恩侯府的无耻威压，拆散了本来敦睦安乐的家庭。现在姜家有此野心，却平白将他和一双后代拉下了水。不管女儿所猜想的是否失实，将来想要在跟临阳郡主分裂后还能有安身之地，跟从定王，仿佛是最好的挑选。毕竟比起东宫中庸碌善妒的太子，这位殿下对军伍和袍泽有特别的豪情，也更加是非清楚有主张。

阿殷在这上头记性不错，将周纲的招式拆开来讲，父女俩切磋应对之策，竟自说了小半个时候。待得早餐备好，父女俩用饭时，陶靖却将话锋一转，睇向阿殷――

可谁晓得，阿殷竟会毛遂自荐，想要活捉周纲？

定王不知身在那边，只看着她抱了满怀的桃花纵马而来，递给嘉德公主。

快意便将白日里女郎中诊脉时候的说辞复述一遍，很多担忧的话没说，却都写在脸上。

此时的城南，陶靖抹完最后一点药膏后，取了早就备好的白布缠在伤口。

“阿殷！”陶靖绝未推测女儿竟会有这般设法，听到如此骇人之语，当即出声喝止。

阿殷一怔，半晌无言。那晚都督府除了秦姝和薛姬那边的人手未变更以外，几近倾巢而出，定王的八名侍卫天然也不例外。她记得当时蒋虎是跟夏柯一起往南笼沟去，她走前在值房遇见他，蒋虎还说让她多加谨慎，返来共享庆功宴。

阿殷怔忪半晌，低声感喟道：“回都城后，我们去看看二老吧。”

陶靖并不在乎这点伤口，因快意那边备有热水，便自拎了两桶入屋中。洗净伤口敷上膏药，再将那带血的衣衫扔到热水中稍稍揉搓，只消倒了带血的水，便能将伤势袒护得毫无陈迹。

阿殷不露陈迹的跟父亲揭出了临阳郡主的心机，却不免想起宿世的父死兄亡，待陶靖走后，去果园里足足坐了两个时候。

都不如陶殷。

陶靖倒是格外繁忙，连着数日早出晚归，皆是奉定王之命措置剿匪扫尾的事情，做事也比畴前更添两分勤谨。

他扶着阿殷的肩膀，是从未见过的严厉，“这件事情你绝对不成轻举妄动，若稍有透露，被人知觉，便死无葬身之地！”

姜玳倒也罢了，怀恩侯府在朝中的安定职位，靠的不止是老牌世家的名声，更是金银打造了坚固的底座。暮年景兴帝在位时听任其敛财，待永初帝即位后就每况愈下了。姜玳会在此时以匪类为幌子敛财，虽则大胆，却也不算过分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