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结局（中）[第3页/共5页]

动静传出去，朝堂高低，几近都看到了这旨意背后藏着的意义，当即群情纷繁。

“先生客气。”定王视他为师，当即行礼。

进了昭庆门，昨夜动乱的陈迹就较着了很多。

后宫并未受那场兵变影响，行在长廊上，两侧红墙绿瓦、碧空如洗。

季先生是旧疾复发，规复得本就差未几了，今儿可巧陶靖父子和定王佳耦凑在一处，自是兴趣颇好，在花厅中设个小小的宴席，世人坐着说话。

定王“嗯”了声，在她跟前一晃，便又收归去，大步往前走，“转头扔到书房。”

“季先生提及了兄长的婚事，我挂念嘉德，过来逛逛。”他顺手将阿殷揽入怀中，指着层层树影后的凉亭。透过横斜枝桠，古朴的凉亭边上种着两棵老杏树，结着青青杏子，横斜的健壮枝桠间扎了个秋千，嘉德公主就在此中，笑声如铃。她的身后，冯远道端方站着，待嘉德公主荡回时，便将她悄悄送出去。隔着几十步的间隔，阿殷乃至能看到他唇边噙着的笑意，是了解以来少见的和煦。

定王前日特地请得永初帝允准，去看过她一次，当时嘉德公主正服了药睡着，也没说上话。

即使没让如松亲眼看到禁军抄家的景象，但是五六岁的男孩子多少晓得事情，晓得府中被围多日的严峻氛围。分开时又见母亲垂泪悲伤，来到定王府后尽管闷坐着不说话，对着桌子想苦衷，被阿殷劝说了好久，才肯跟着她出来逛逛。

幼时跟崔忱交好，他常来此处玩耍，对府中很多处所都颇熟谙。厥后崔忱战死，他明知是崔家受命于孟皇后做了手脚，却还是按故交遗言，死力照拂。但是毕竟无济于事，太子信重崔南莺，崔家更是想借此机遇建功，妄图搀扶太子即位，给崔南莺挣个皇后当，给崔家挣来更多功劳。

“殿下不要曲解，微臣若还痴心妄图，就该带走这匕首，哪还敢来惹怒殿下。”高元骁苦笑。即使已跟定王同事好久，被他那冷厉目光瞧着，高元骁还是感觉额头汗涔涔的，“王妃技艺出众，是女中少有的豪杰。微臣当日有幸与她同事，非常敬佩，多少也能算是旧友。赠这把匕首，也只是感觉，殿下和王妃本日所得，皆是应得的，来之不易，更当珍惜。愿殿下与王妃同心白首，微臣在边疆，也当经心戍守，为殿下分忧。”

太病院的人换了一拨，朝堂上的事也无需他耗操心神，永初帝的病情稍见好转，只是还是缠绵，时好时坏。

这倒让定王感觉惊奇，“泰州戍边？那可比不上禁军的尊荣。”

中书令常钰、宰相高晟和韩哲、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已奉旨入宫，在殿外垂首等待，见得定王，各自施礼。韩哲昨夜在中书值夜，天然晓得前后因果，其他几人虽听到了些风声，也看到宫门外的打斗陈迹，到底不知详情，面色不免惶惑。待得永初帝召入殿中，由定王将昨夜颠末说罢，世人皆鲜明变色。

“不筹算告别了？”

定王对上她敞亮的眼神，感觉她这话大有深意。

背面阿殷和伴同而来的嘉德公主亦各自见礼。

矗立的背影已然进了月洞门，阿殷唇角漾起笑意，身如玉燕，几个起伏赶上，拦在他跟前。

定王没立时承诺，却在承乾殿内，帮着嘉德说了几句话。

定王把玩那匕首，将高元骁瞧了半晌，便收了起来。

秋千架旁另有株流苏树，开得恰好，满树繁花衬着嘉德公主的斑斓衣裙，望之如画。

翌日凌晨, 定王入宫时，都城各处街道的防备都比平常严格了很多。途中颠末几处府邸，外头亦有兵士扼守巡查，在崔府门前，他还看到了受命帮手的蔡高。昨夜变更兵马严查各处时毕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蓦地严峻的氛围令百姓都有些惶惑不安, 贩子比之畴前冷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