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4.4[第3页/共4页]

上林苑供游赏射猎之用，里头既有假山亭台、林木清溪，亦有箭场和马球场，占地极广。因北边连着兽苑，永初帝特地安排北衙禁军在兽苑外轮值，更将御前两名技艺出众、应变机灵的散骑常侍留下来，远远跟着孟皇后，免得凤体有恙。

高妘跟崔南莺走得近，阿殷心知肚明。平常高妘态度冷酷，连多说句话都不肯，本日却主动来搭讪，语含挑衅。事出变态必有妖，高妘的来意，值得细究。

“我能有甚么不好？”嘉德公主含笑，颊边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嘉德公主接过看了半晌，“在宫里还没见过这个呢。看着倒小巧，管用吗？”

心中迷惑不定，垂垂行至清宁宫中。

谨贵妃自是首肯，“她迩来不似畴前爱热烈，你多劝劝。”

阿殷一笑，在英姿飒爽的女将军隋铁衣跟前，还是忍不住抱拳为礼，“特地请隋小将军留下来，是有件事情想拜托。昨晚赴宴前，我曾收到锦囊，教我本日留意嘉德。我虽不明其意，不过本日人多，上林苑又紧邻兽苑，怕嘉德有闪失，我又身子不便，只能叨扰你了。”

高妘欣然道：“请。”

阿殷不再言语，扬手将弓抛给十几步外服侍的宫人，旋即往场外走去。

嘉德公主笑意微敛，“有人欲对我倒霉？”

孟皇后哪还能说不？

表兄妹二人数次合力擒匪，已极默契，阿殷又放心了很多。

这明显是有备而来。

阿殷临时在席中坐着，待永初帝宣布开席，宫中乐司献舞时，缩着肩膀无认识的摩挲手臂。

“殿下在南边，很惦记你。”阿殷握住嘉德公主的手，“迩来只在府中养胎，没进宫来瞧你。你都好么？”

两人已有好久未曾说话，现在高妘找上门来，阿殷不免惊奇。

嘉德公主轻哼了声，“现在可不好骗了，等我回宫，先尝尝再说。”顺手便将哨箭收起来。

昭仁宫中，宫中诸位妃嫔及各府长公主、公主、王妃早已聚齐。

阿殷挑眉，阳光下丽色夺人，“永安王妃这是在感慨了？”

嘉德公主应变倒快，发觉阿殷用力捏她，便就势道：“是啊，隋小将军便利么？”

待时候邻近，便出发同往清宁宫去。

一行人前去更北边的上林苑中。

嘉德公主借着跟隋铁衣请教马球的由头，用心掉队世人几步。

阿殷略加思考，便朗然笑道：“这意义，是要我当场射箭瞧瞧了？”语气天然也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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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望之而笑，朗声道：“看来还是我让得太少。”说话间又退了二十步。

她信得过阿殷，当即道：“我会留意。王妃怀着身子，还需照顾好本身。”

“定王兄骗我的次数可很多。”嘉德公主笑意嫣然，特地瞧了落下脚步猎奇望过来的崔南莺一眼，“那回他将熄了火的哑巴爆仗给我，哄我去点，你也在的是不是？”

实在这宫宴之上众目睽睽，想要在饭菜中做手脚是毫不成能的事。阿殷借端搬到嘉德公主身边，不过是为留意她的动静——如有民气存不轨，想引嘉德公主离席再做手脚，她也能及时发觉。

阿殷坐姿端方，双眸微抬，似觉歉疚，“让母妃担忧了。不必特地跑一趟的，换到个和缓些的地儿就好——”她苗条的手指悄悄按在小腹，转头瞧了嘉德公主一眼，“嘉德那儿就刚好。”

既是决计，必然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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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心中惦记那锦囊中的提示，等世人三三两两的出发，便朝谨贵妃道：“母妃，儿臣数日未见嘉德，殿下在外也惦记她，畴昔陪她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