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4.1[第2页/共4页]

阿殷别开脸不睬他，心中却有暖意漾开——回京后诸事烦琐，先有私藏军器，后有崔恒之事，定王大多数时候面色冷厉，端肃行事，在书房忙至深夜，已有好久未曾这般笑过。比起那令人敬惧的冰脸战神，她还是更情愿看他伸展眉头，临时卸基层层重担。

本来因为先前的水灾水涝，国库就不算充盈，经战事赈灾，竟沦落到需百姓义捐才气赈灾的境地，实在是很多年未曾有过的事情。都城里诸般流言、司露台奏报的言辞，定王也都有所耳闻，永初帝会生出祭奠六合的心机，并不算不测。

如有这个应变机灵的常荀在，倒是能解去些费事。

永初帝天然也明白这层，缓缓道：“先前北地比年水灾，南边又逢水涝，客岁春季，天降雷火烧了北边两处宫室。入了冬，北边受冻灾，紧接着是东襄的战事。固然东襄被击退，几年内应有力南下，却也破钞了将兵士粮无数。春荒还没完，这南边又是地动，连那天象，司露台都奏报数次有异。朕内心不结壮。”

“我没哄过你？这话可不公允。”

定王依命到了承乾殿时，里头只要魏善陪着永初帝。

定王点头，往前靠畴昔, 在她唇上亲了亲。

阿殷目中几近是放光，欣喜而猜疑的瞧着定王，那种久违的崇拜再一次袭上心间——

没过量久，诱人的酸菜鱼汤香味便阵阵往鼻中扑来，令劳累半日的阿殷顷刻觉出饥饿。

软帐以内，阿殷斜靠着软枕, 发髻散落下来, 青丝铺在枕上，眼睛也是懒懒的眯着, “殿下入宫, 可被难堪了？我瞧金城公主那架式，像是能咬人似的, 没告殿下的黑状吧？”

他的声音极低，却叫阿殷面上陡热，抬手便往他胸前捶畴昔，“胡说甚么！”

帝王祭奠六合是每年中最昌大的典礼，光是春祭和冬至就能将礼部累得人仰马翻。且因祭奠的器具捐躯等皆有极严格浪费的规定，典礼繁复，仪器又讲求，天子和陪祭之人还需斋戒，几近能轰动都城里半数的官员，一场祭奠下来，破钞的人力物力都是不小的。

“听着不错。”定王随她走至桌边喝茶，“我记得她做酸笋鸡皮汤，不油不腻，非常隔胃。”

愚人节欢愉~！作者菌已进入腐败节休假，可惜要回故乡，每天只能用爪机码字了TAT

定王回府时，阿殷已在静照堂中歇着了。

在例行以外祭奠六合，需由司露台择定日期，由工部将祭奠所用祭坛补葺一新，太常寺备下诸般器皿，礼部定下仪程方可。筹办起来，会有很多的人参与。

*

“自是越快越好。过些天要殿试，背面另有一堆琐事，你在都城也能为我分忧。”

他拱手，态度端肃，“筹办祭奠，诸事烦琐，需银钱和官员着力的处所也很多。儿臣大胆，保举司马常荀参与此事，或可为父皇分忧。”

“嗯。朕信你。”

定王想了想，“捏肩揉背不算？买的金饰衣裳和弯刀不算？另有——”他抬高声音，“若没记错，仿佛早晨也常哄你，令你欢畅。”

快意和女婢得了阿殷的号令，早已令厨娘将各色菜洗洁净备着，鱼肉也都洗剥洁净，只是盛在空盘中未动。厨下锅台灶炉却都已齐备，有专人服侍。为怕阿殷被炊火气熏着，厨房的窗户尽皆敞开，快意还搬了个凳子摆在廊下，可供阿殷歇息。

定王微怔，对着她的灼灼目光，有些猜疑，“当真？”

定王报命，又道：“祭奠六合是国之大事，虽有太子、礼部及诸位宰相分忧，然父皇迩来龙体微恙，儿臣实在不放心。南边灾情当然孔殷，赈灾的赋税已然拨付，儿臣畴昔，自傲能定大局，无需带旁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