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3.29[第2页/共4页]

对于捐赠极厚者，朝廷还会出面嘉奖，或是犒赏宫中藏书，或是赐赉商户官衔，不一而足。

整夜展转思考，朝堂事毕，永初帝便留了最为信重的中书令常钰、宰相高晟和韩哲前去承乾殿。随后挨个伶仃召见，扣问他们关于太子和定王才德的观点。

平白无端的，崔恒如何会去跟定王打球？那定王心狠手黑，没法无天，能拿马球将腿打折，必然是下了重手。金城公主不敢担搁，恶狠狠瞪了阿殷一眼，便仓促往精舍中去找孟皇后。

“受伤了？”金城公主皱眉，“在马球场能受甚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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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初帝双目微阖，声音极缓，“朕的儿子，天然要教诲。朕迩来听到些风声——阿谁贬谪的武道，他妻室仿佛跟玄仁的侧妃是表亲？”老天子平躺在榻上，双鬓被孟皇后轻柔，疲惫尽消，浑身舒泰，神情也极其放松，似是闲话家常。

永初帝除了派魏善畴昔以外，未曾有旁的半点表示。

当晚孟皇后在昭仁宫备饭，命人去请永初帝，谁知永初帝推说繁忙，还是未曾现身。乃至在后晌，因为些许小事，重责太子，东宫数名属官亦受连累。厥后太子请见，永初帝任由他在雨中站了半个时候，才开门召见。太子屡遭波折，又经了雨淋，当晚便病倒在榻。

只是，方才金城公主高耸提起傅垚，却不知是为何事？

永初帝“嗯”了声，阖眼睡觉。

“刀头舔血愧不敢当，不过定王殿下既得杀神之号，总归我也不能娇弱。叫公主意笑了。”阿殷目光清澈，分毫不让的与她对视，将“杀神”二字咬得格外清楚。

永初帝终究听到个明白的答复，不由眯了眯眼，俯身盯着韩相，“以是你是感觉，现在的太子，已难当东宫之任？”

只是这天下，还是灾害不竭。哪怕东襄战事是报酬，这接连不竭的水灾、水涝乃至地动，也令民气惊。

金城公主遂看向阿殷，“传闻，你跟兵部傅湛的女儿熟悉？”她出身贵重，自幼骄贵，畴前对临阳郡主尚且不屑，对阿殷更是正眼都未曾瞧过。现在想到阿殷算是她弟妹，金城公主便觉不耐，加上太子的事，心中不悦愈浓，态度中的倨傲便半点未曾粉饰。

“驸马本日约了定王打球，快结束的时候被不慎被马球打中，右腿似是折了。驸马摔上马背，正昏倒不醒。”家臣额上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下，也不敢擦拭，只胆战心惊的跪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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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答案入耳，永初帝已然有了判定——东宫易主是震惊朝堂的大事，此中牵涉实在太多，若非需求，不成轻为，这两人应当比谁都清楚。太子居于嫡长，是皇后所出，倘若他有些许才调，还当得起这东宫的位子，这等重臣必然会劝他撤销这心机。

永初帝状若偶然的睁眼，打量着皇后，“朕也是听御史奏报，似是跟崔家有甚么牵系，还说平常借着这层干系，跟太子侧妃来往甚多。太子侧妃也算是皇后的表侄女，朕想，皇后或许晓得此中原因。”

孟皇后自是体贴奉侍，陪他入内，随便挑起个话头，将近来太子如何辛苦之事尽皆说给永初帝听。又借阿殷有孕，或许会添个孙子之事，提及太子幼时多么灵巧敬爱，厥后又如何孝敬恭敬，如何诚恳帮手永初帝，适应帝意民气，从不肯违背圣意，将太子的仁善孝敬狠狠夸了一通。

永初帝虽居于宫中，这些官方流言却还是不竭的入耳。

阿殷现在是王妃，比客岁做四品官时要守的礼节更多，朝晨便起家打扮，辰时未尽，便赶到万寿寺外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