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3.27[第3页/共4页]

定王正要上车，闻言顿住，“你的车马呢？”

定王也没去插手那私藏军器的事，因东襄这场战事破钞甚巨，战事虽定，另有很多余下的事要措置，返来歇了没两天便开端繁忙。倒是阿殷得空，回京后请了太医诊脉，得知胎像极好，便放了心，每日顺从太医的叮嘱漫步赏花，趁着暮春风景，还往静安巷去，看望父亲和兄长。

案子很快就有了眉目，私藏的几处军器早已被永初帝查明并派人节制，这回兵马司出动，自是等闲将罪证尽数带入大理寺中。刘慈先前被秘送入宫鞠问，此时也移至大理寺狱中，鞠问出来的成果与畴前无异——刘慈在宫中早已心胆俱寒，自是将事情招认得干清干净。

到得别院，因嘉德公主畴前常来此处，也不等定王分拨，便往惯常住处去。

事涉公主，天然不准旁人在场，随行的蔡高亲身守在门外，令旁人在院外服侍。

次日，本来被永初帝压得没露半点风声的私藏军器案, 被搬上了台面。

狐疑加上猜测，各种迹象让永初帝几近认定，此事是皇后与太子同谋，栽赃定王。企图蒙蔽君上，借他的手，撤除定王这个劲敌。

永初帝眼中似掠过绝望，转眼即逝。他沉默着将太子瞧了半晌，没再多说半个字，起家便往内间而去，也不知是不是迩来劳心过分，背影竟自有些疲累之态，微微佝偻。

这件事受益的，便只要皇后和太子。

私藏军器之事，遂成悬案。

屋内，冯远道自是正色应对。

“父皇可有甚么筹算？”定王当即嗅到冯远道的言下之意。

先后果定王手握兵符在外, 永初帝查探得谨慎翼翼, 此时没了顾忌，便将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及高相、中书令常钰等人调集齐备，由中书令常钰主持, 大理寺卿卖力查办此案，有司共同。

几番想要开口说话，瞧见永初帝那紧皱的眉头, 太子也未敢则声。将乞助的目光投向魏善，那位正用心致志的研磨，也未有半点表示。

“不止如此。”冯远道随定王入厅，因内里别无旁人，便少顾虑，只低声道：“自入春以来，南边饥民肇事已稀有次，只是处所官员没敢上报，皇上虽从别处得知，但因北边战事正急，以是未曾措置。那位——”贰心照不宣的比个手势，“在春试上做工夫之余，也往赈灾的事情上插了手，成果办得不好，让皇上很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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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踏青返来，阿殷自派人送傅垚回家，至季府中，正巧陶靖在同季先生说话。季夫人提及陶秉兰春试对劲，却尚不决下婚事，阿殷见机便将傅垚提起。因陶靖在南衙中跟兵部多有来往，傅垚的父亲又是兵部左侍郎，两人熟悉，商讨之下，便将目光投向傅家，只待殿试以后安排。

“殿下客气。”冯远道拱手施礼，伴同阿殷往嘉德公主处去。

“卑职明白。”冯远道伴同定王缓缓向外走，立时改了话头，“……公主这已是第五回出来散心，王妃既与公主交好，或可安慰一二。皇上国事劳累，难觉得公主用心，叫微臣转告殿下，还请照拂公主。多留数日也可。”

昨晚那满含警告的冷厉一瞥令太子至今忐忑, 因前晌被永初帝召至此处, 他也没机遇去跟皇后请教，只能摆出恭敬态度, 端端方正站在御案跟前。殿中诡异的温馨, 除了永初帝翻奏折时偶尔的悉索声音，便没半点动静。

“别苑本就空着，我也想多住几日。殿下——不如我畴昔瞧瞧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