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3.26[第3页/共4页]

“定王妃的身子还需求照顾吗？”金城公主含笑望过来，“传闻父皇本日封赏定王妃将军之衔，可见其本领不减色于隋铁衣，带兵兵戈都不怕的。”

她只能临时咽下迷惑，端然施礼，待永初帝赐座后，在定王下首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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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晌，阿殷同定王入宫, 先往昭仁宫拜见皇后, 次往德音殿拜见谨贵妃。

这几个月中, 北边的战报固然能传入宫中, 定王府和隋夫人偶尔也能递些动静出去，到底不敷详细。

人前人后表里不一者，她见很多了，只是很难信赖隋丽华也是这般脾气。

皇后的言语虽扰乱心境，让在坐的人纷繁猜度她的企图，却毫不包含定王。

席上世人沉默，皇后想救场时，被永初帝以眼神挡归去。

皇后浅笑，“定王妃是有了身孕。”

但是对着小内监也问不出甚么话来，遂回德音殿中，请了谨贵妃同往延庆殿赴宴。

金城公主心高气傲，跟高妘一样看不惯出身寒微的阿殷，正想着开口说甚么，却听上首永初帝轻咳了声。

好半天，谨贵妃才叹了口气，“她既然胡涂至此，我也无话可说，路是她选的，我纵可惜也是无用。倒是委曲了你。”她拍了拍阿殷的手，颇含可惜。她最后对阿殷的态度不错，只是因隋丽华的事，才各有些许芥蒂，本日传闻阿殷有孕，天然欢畅，目光稍露慈爱。

甄妃平素在家宴上甚少开口，此时听闻，也露欣喜之色，“定王妃有孕，皇上又能添个孙子，这但是功德。只是我在宫里都传闻了定王妃擒获东襄大将的事情，算起来那会儿该当有孕不久，北地本就艰苦，如果是以担搁了身子可不好。定王年事不小，可贵能添个子嗣，可半点草率不得，现在既然回京，得好生保养。”

继而话锋一转，到了阿殷身上。

谨贵妃默了半晌，终归一声感喟。

现在蓦地听定王说隋丽华竟会与皇后勾搭，起害人之心，多少难以接管——

话题落到高妘头上，她的笑容有些勉强，朝上首皇后对答，倒是半点都不肯看阿殷——

此时母子相聚, 不免问及北边战情。

谨贵妃本来还满面笑意，听了这话，顷刻踌躇。

殿中半晌温馨，阿殷在这类时候才不会开口自讨败兴，只端坐着不动。

舞姬腕间水袖轻挥，待得御案角落里的烛台都微微闲逛。女眷当然各怀心机，席上四个男人却几近都噤声不言，三个皇子的视野不时投向脸孔寂然的永初帝，偶尔在收回时各自相触，也都是非常客气的点头请安。

最后一丝疑虑消尽，对太子的用心便更加洞察。

这般态度，令永初帝面色稍霁。

“玄素这回劳苦功高，确切无人能及。只是——”永初帝极力让语气和缓些，“朕迩来查获几处私藏的军器，那为首的人是你府上长史的亲戚，招认此事是你安排。玄素，朕想亲耳听你说说，你可知情？”

谨贵妃闻言，勃然变色，“如何会，丽华就算娇纵些，可心肠……”

阿殷总算比及她说话，当即笑盈盈的道：“这可不好哄人。”目光与嘉德公主相触时，却清楚含有扣问体贴之意。

当年阿谁承欢膝下的幼女那样灵巧，从王府到皇宫，苦寂的深宅当中，除了定王，便只要隋铁衣和隋丽华曾伴随过她。隋铁衣又是个奸刁的性子，幼时就爱跟定王上房揭瓦，爬树捉鸟，半刻都不肯温馨，算下来，只要灵巧聪明的隋丽华伴随她最多，且因隋丽华嘴甜会哄人，格外讨人欢心。曾有一度，面对脾气日渐冷硬的儿子时，谨贵妃将隋丽华视为女儿对待，聊以安慰深宅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