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盛世[第1页/共5页]

乔毓深思几瞬，道：“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寥落，只今馀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娇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类似。

她又不傻，当然晓得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

“我认了嘛，”乔毓闷闷道：“矮子放屁，低声下气，都如许了，还要我说甚么。”

常山王妃微微变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感喟道：“说吧，你是不是又肇事了？”

常山王妃也笑道：“去吧，走得远些也没甚么，记得回家用饭就好。”

昌武郡公悄悄点头，乔老夫人却拉住小女儿的手，叮咛道：“你可不要因为武安大长公主帮南安侯这一回而活力，她心肠软，又是故交，赶上这类事，情面上总不好回绝，提及来，唐老夫人也是很豁达的，只是她这儿子……唉！”

“……没有！”乔毓恼羞成怒：“姐姐，在你内心，我就是个不断肇事的人吗？！”

乔老夫人叹口气，道：“你年青，很多事情都不晓得。当年唐家送女入宫，不过三月，便晋位贤妃，诞下皇子后，一跃成为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南安侯府非常对劲，行事也放肆起来，获咎了好些人，连同属太上皇阵营的章家、吴家、裴家也很有微词。”

……

吐蕃王朝的第三十二任赞普囊日论赞掀起窜改，新旧权势的瓜代伴跟着锋利的冲突，囊日论赞被臣属毒杀，新建不久的吐蕃王朝面对着严峻的危急。

“嗯，”乔毓点头，欣然道：“都说开了。”

乔毓见状，当然也不好再提，谈笑了几句和缓蔼氛，又低头用饭。

乔老夫人回想起旧事，神情模糊闪现出几分悔恨来：“李氏一族久居晋阳，男人领军在外，家眷便留在老宅，守城之人见许翎来势汹汹，心知不好，便送信叫城中人先行迁往他处，章太后瞒下动静，带着女儿、儿媳悄悄拜别，却将你二姐姐留在晋阳。”

常山王妃忙安慰道：“阿娘，你再哭下去，才是叫四娘不安闲呢。”

“好好的，如何就哭了？”

回府的路上，卫国公甚么都没问，乔毓也就没有多说。

“南安侯总算聪明了一回，别说是唐六郎先行挑衅，即便不是，他进宫去告状，怕也讨不到好。”

对于乔毓而言，这是最好的期间。

皇太子先是微怔，旋即发笑，又点头道：“晓得了，我会来的。”

她原觉得卫国公与皇太子都该走了, 不想人到了宫门口, 却见那两人仍在等她。

他迟疑几瞬，遥遥致礼，回身拜别。

常山王妃眉头一跳，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道：“凉下来了没有？！”

她微吃一惊，旋即又明白过来, 温声道：“我是不是跟二姐姐很像？”

梦境里见过后代这类事情，她会对天子讲，会对皇太子讲，却不会主动对乔家人讲。

说到此处，她不由垂泪：“你二姐姐当时有孕，原就辛苦，阿琰又小的紧，离不开母亲，也不知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乔毓奋发道：“造船！出海！去挖矿啊！”

乔毓给问住了：“我也不肯定。”

乔老夫人考虑道：“那就叫人给你留着好了。”

皇太子面上笑意逐步敛去，不知如何，又绕回了显德殿前，想要进殿去说几句甚么，却也知现在天子一定会想要见到他。

……

那二人连道：“不敢当。”

常山王妃奇特道：“大早晨不睡觉，跑到那儿去做甚么？”

乔毓听得心中酸涩，低声道：“本来另有这等原因。”

书房里笔墨纸砚俱在，无需再多筹办，乔毓叫立夏寻了支炭笔来，便将她们遣出去了，本身则花了几个时候工夫，对着灯盏，将本身脑海中的那副舆图描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