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变化[第1页/共3页]

珍珠看了一下冯凭，感受没甚么大碍。添了炭，点了灯，又将拓拔叡要换的衣服筹办好，另有备换的鞋履，洗手洗脸用的热水装到铜壶，香膏备好。

拓拔叡一身戎装走进殿中，珍珠儿堪堪筹办好，见他忙迎了出去，笑盈盈地伸手，帮他解去大氅，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这么冷的气候，皇上可算是返来了，奴婢们都要担忧坏了。”

殿中四角生着火盆，炭火烧的火红旺旺的，案上放着红色净瓶，水养着一两枝鹅黄的腊梅。殿外是凄风冷雪，殿中倒是银灯高照，暖和明丽如春。冯凭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乌黑的薄羊皮毯子，粉白的脸颊压着乌黑的头发，睡在一段金色云纹刺绣的锦缎软枕上。

拓拔叡只得等着，望着内里，望眼欲穿地说：“哦……”

珍珠儿道：“我也不会骑马，这一起折腾的是累死了，可不要再走了。”

冯凭说：“没有那回事的。皇上又不是不晓得，我故乡也很冷的，从小就适应了。并且我也会骑马。皇上不要停他们胡说八道了，他们就是看不起女子。”

她没穿鞋，拓拔叡搂着她腰，将她双腿放在膝盖上，手揉捏她细滑柔滑的双足，顺着足抚摩到脚踝和腿部。他隔着裙子，爱抚着她的腿和圆润腰肢。

韩林儿道：“我有甚么不肯的，求之不得。”他笑说：“我只是为你好，提个建议。”

宫女辩白说：“皇后说要歇息不让打搅……”

拓拔叡道：“真的没题目？”

冯凭脸贴着他脖子，手伸出去抚摩他的脸。他棱角光滑的脸，另有下巴上粗糙的磨砺，特别有男人味儿。不晓得何时，她已经依靠上他了，沉沦他的度量，迷恋他的体暖和胸膛，她喜好抚摩他的下巴和喉结，爱他暖和甜美的男人气味。

床头也放着火盆。

他平时在宫中喜好穿缓襟大袖，因为行动便利，不束缚。拓拔叡体贴望着殿内，衣裳一系，就忍不住光着脚往地上踩，珍珠儿止住他，笑道：“皇上别急，鞋子还没穿呢。”

韩林儿抬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涯，无边飘落下来的雪花，盘桓道：“我是感觉，你如果能出宫也挺好的，我们这些人，宫里缺谁都不缺。主子那里会在乎呢，小我的日子还是自个的，我们自个得拿捏好分寸。能有更好的前程就去奔吧，何必在这一棵树吊颈死。”

冯凭靠在他怀里，感受道他胸膛的肌肉和温度，垂垂的困意消逝。珍珠儿这时候拿了衣裳来，一件五彩夺目的孔雀翎，拓拔叡帮她披在肩膀上。

韩林儿点头：“算了，整天忙这忙那，操心来操心去，没一刻闲的。可贵能得个空，我可不要自寻烦恼了。皇上这一仗，是料定的必胜，你没看到这一趟解缆来，全部的仪仗都带上了吗？御驾亲征，专为立威呢。该当会比较顺利的，我们便留在这里等动静吧。”

冯凭道：“能够不是药，就是比来不舒畅。”

二十三岁的拓拔叡，已经完完整满是个青年了。他的面孔，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和青涩，长成了成年人独占的成熟和神韵。皮肤还是白，脸型和五官的棱角锋利了很多，柔嫩褪去了，剩下青年人的坚固。他嘴唇嫩红，下巴却有乌青的色彩，那是男人刮去的髯毛。如果用手摸的话，会摸到粗糙磨砺的扎手。

拓拔叡手抚摩着她头发，鼻子凑上去嗅了嗅，笑道：“甚么时候能好啊？我们好几天没有要了，我好想啊。”

珍珠道：“你不肯吗？”

珍珠说：“你去吧，我筹办下，皇上估计要返来了。”

冯凭摸着他刻薄，肌肉健壮的胸膛，内心热流涌动，说：“嗯……过几天……”

真是舒畅啊。

他行动也是个成年人式的了，举止不紧不慢，步子沉着慎重。面对珍珠儿的热忱欢迎，他随和地点了点头，一边解去甲衣，挂在架子上，一边探头往殿内张望：“皇后呢？如何样？她明天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