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3页/共5页]

楚渝笑，“他愿不肯意收徒我不敢包管，不过，我开口的话，指导指导阿宁还是没题目的。”

“这得看你如何想了。平凡人若想练就上乘武功，天然要早一些。七八岁身骨就有些硬了，若担搁到十来岁再习武，除非天赋卓绝之人，不然，最多只能到中等罢了。”楚渝把紫沙锅子坐到方才煮水的小火炉上，笑问，“如何样？要不要我请师父指导阿宁一二？”

鱼汤尽管叫它渐渐煮着，楚渝与赵长卿一人一张长椅躺在花荫下说话，“这片杏林里的杏花年年要采了酿杏花酒的，本来想叫你一起来品。你现在不在外头吃酒，一会儿给你两坛子抱家去渐渐吃。”他并不是个轻浮人，固然乱来赵长卿在外头吃酒轻易。碍于身份，赵家也不会对他有甚么不满。不过，他既然体贴赵长卿，便不会叫赵长卿难堪。

赵长卿道，“不瞒楚哥哥，不但我爹爹，我也是如许想的。我家本是军户，阿宁又是宗子，待他大了，必定要到卫所当差，武举虽不若文举，对我家倒恰是合适。但是，习武要这么早吗？七八岁上也不晚吧？”

“嗯。”赵长卿笑，“这笛音吹出来，好的了不得。”

“楚哥哥笛子也吹得很好啊。”

待赵长卿一曲吹过，楚渝见天气不早，便叫赵长卿回家，赵长卿道，“这泉水好喝的很，泡茶非常可贵，我想着带一坛子泉水归去，给先生煮茶喝。先生很喜好喝茶。”

“我更喜好操琴，前些天我得了一张好琴，偶然候你来我家，也叫你开开眼界。”

凌氏笑，“楚公子实在客气了。”因为楚渝常送赵长卿东西，凌氏也不似先前那般惶恐不安了。

赵长卿自袖中取出个小小的月白底绣蔷薇的香囊，香囊中花香模糊。楚渝笑，“给我看看。”

凌氏一听就笑了，道，“把杏斑白分出两小坛给苏先生送去就是，那里有送水的。”

楚渝又将汤锅连带小火炉从地上移到桌间，笑道，“现在并不热，鱼汤已经煮出来了，借着好汤底，吃汤锅子吧。”本身温了一壶酒，赵长卿闻着杏花酒香，忍不住也小酌两盏，并未几饮。

赵长卿笑，“上面刻的字实在不如何样？我看史乘上把凤武帝说的神仙普通，这玉笛上的字，连我的都不如，如何能够是凤武天子的？不过，笛子真是好笛子。”

赵长卿抿嘴一笑，这的确是她收到过的最合情意的生辰礼了，又道，“明天我与楚哥哥去山上踏青，在一处泉水处打水煮茶，那水极好，就算生着喝都有些甜甜的，我就带了两坛子山泉水给先生煮茶。这是楚哥哥送我的新茶，一共有四罐，我给先生拿了一罐来。”

赵老太太笑眯眯地，“水送，酒也送，就是你得的新茶，也别忘了给苏先生一罐子。”

赵长卿猎奇的要命，问，“楚哥哥，你当初是如何拜的师？”如有甚么诀窍，她归去也好指导指导自家弟弟。

赵长卿笑问，“甚么琴，莫非是大圣遗音不成？”

赵长卿在苏先生这里又品了回新茶，苏先生煮出的味道，委实比楚渝煮茶的手腕更胜一筹。品完茶，又说了很多话，直到晚餐时节，赵长卿方起家告别，去赵老太太的屋里用饭。

楚渝道，“屋里有山菇，你去拿过来。”

楚渝向来是神猜，赵长卿给他说中间思，倒也不觉如何，反是笑问，“你如何猜出来的？”

赵长卿接过楚渝手中笛子，见竟是紫玉砥砺而成，贵重自不必说。但，紫玉的东西并非绝品，只要有钱，还是买获得的。这笛子的代价毫不在其材质，而是备端有一行歪歪扭扭的细琢小字，上书：赠惜春。另有个落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