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第7页/共8页]

宋皇后温声劝道，“谁还没个病啊灾的，陛下如何说这沮丧话。好生喝药，过几日就好了。”这口气，活脱脱就是哄五公主吃药的模样。

上元节未过，梨子便回边城去了。

夏太太嗔丈夫一眼，“媳妇无能，讲理就成。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倒是媳妇与我说，恐怕还要有事产生，我这内心七上八下……另有甚么事啊？”

比方赵长卿与夏太太刚进了夏老太太的门，夏老太太立即指着鼻子诘责赵长卿，“你之前是不是常去花楼给妓｜女看病！”

夏武气哄哄的跑了。

赵长卿用帕子一抹金簪尾的血迹，抬脚走了。

夏太太安抚夏老太太，言语惨白，“老太太略宽一宽解，媳妇也不轻易。”

赵长卿声音很稳，“臣妇所做所为，对得住本身的知己。不瞒娘娘，流言杀人，却也杀不死臣妇。臣妇独一所惭愧之事，唯恐此事被人大做文章，扳连娘娘。”

宋皇后对赵长卿倒是很对劲，偶尔对进宫存候的戚氏道，“是个安妥人。”实在，开初宋皇后并没有让赵长卿做五公主女先生的意义。公主的女先生都是帝都驰名誉的夫人，倒不是宋皇后抉剔赵长卿的身份不敷崇高，实在是宫中忌讳颇多，谨言慎行尚不能够。赵家与宋皇后渊源颇深，且宋皇后对赵长卿印象不差，若赵长卿在宫中有不当之处，宋皇后觉着未免可惜。不想赵长卿的去处极是妥当，宋皇后很有几分刮目相看。

夏武的婚事，自有夏文去同夏老爷相同交换，倒是赵长卿卸下宫里差使不久，又出了一事。梨果成为了新科翰林中第一个被御史参奏之人。

赵长卿冷声道，“我做大夫的事从没瞒过夏家，当初相公就在我铺子里当坐诊大夫，他一清二楚。嫌弃我如何不早说，皇后娘娘都没说我有错，老太太倒先来指责我。您要晓得我先前去花楼瞧过病如何着，您要早晓得不让相公娶我，还是要休我？有错我认，不是我的错，别人扣我脑袋上倒罢了，老太太先来讨伐我。甚么叫亲者痛，仇者快，我这才见着真真儿的了！老太太，我把话撂这儿，我是去花楼给妓｜女看过病，还不止去过一次，您起初不晓得，夏家误娶了我，我给您安放心吧，您就是现在晓得也不晚，和离书给我，两相洁净！”

赵长卿道，“这事猜都不必猜，莫非你还想不出来？”夏太太素与夏姑妈反面，就是待赵莲，多是看老太太的面子，再不会情愿这婚事的。若不是夏姑妈点头，夏老爷现在再不会提这个。

“别胡说。”夏文安抚老婆道，“你别多想，你给五公主做先生，不过是陪五公主玩儿罢了，不会出事。就是我们家里，不过锅碗瓢盆，只要外头无事，家里就无事。我在翰林当个修书匠，上头有老翰林带着，每天定时当差，定时回家，更不会有事。”

夏老太太恨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拍着大腿斥夏太太，“你做婆婆的，如何也不管管她！哪个书香家世家的媳妇能出入那等肮脏之地啊！”

赵长卿问他，“在翰林院可还顺利？”

“你好生与他说。”夏太太道，“要我说，他们表姐弟自小在一处玩耍，怕是离得太近，只要姐弟交谊。”

宋皇后轻声抱怨，“陛下说是万乘之尊，要我说，我庄子上的长工都比陛下轻闲。”

夏老爷一噎，“你表姐知根知底，也没甚么不好的。”

夏老爷一想老娘那边，道，“要不你们先处一处？”

宋皇后笑笑，并未再多说，在她的职位，一言一行都受人谛视。

宋皇后犒赏颇丰。

“我又没病。”赵长卿温声道，“也许是天热起来的原因。没事，每五天去半日，公主殿下很招人喜好，我也乐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