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第6页/共8页]

赵长卿给夏文提个醒，“这事，辞是不好辞的。”

赵长宁客气道，“亲家太太实在太客气了。”接了夏太太的礼单。

“别人家那里让我去读书呢。”夏玉道，“不要跟祖母说是穆师娘家就是了。”

因赵长卿不在，夏姑妈是极敢说话的，道，“既然小玉畴昔，也叫莲姐儿跟着一并去吧，这孩子这些日子总有几分不高兴，我正想叫她去她阿姨家散散心。”

夏玉很有些不舍，跟她大哥嘀咕，“我也想来读书。”有很多同龄的朋友能够一起玩儿。

当时夏老爷的官司，走上层线路时，穆氏还帮手说了话，只可惜当时面儿上并不干蜀王世子的事，夏老爷还是被放逐了。

夏文道，“五天。”说着着安然上前叫门递帖子，赵长卿觉着既然有号牌，每天见几个，约莫甚么时候轮获得，给墨客们个准信儿。夏文却说，“发了号牌大师也不能走，每天来，心诚。”

夏玉嘴快，便与母亲说了想去王老夫子那边随穆先生读书的事。夏太太有些踌躇，夏玉道，“之前我都是跟着苏先生读书的，自返来也没书念了，穆师娘那边有很多年纪相仿的姐姐mm，我也想去。娘，让我去吧。我都问过了，一月二两银子。”

穆氏笑，“他倒不是惦记你，是惦记西平关的事，已念叨两日了。”

赵长卿笑，“蜀中地气潮湿，花木也多，我传闻青城山上也有很多名胜之地。”

“来时相公已交代我多带衣裳施礼，就是筹算向先生请讲授问。家中两个弟弟对先生亦敬慕非常。”赵长卿笑，“我听闻先生创办女学，亦敬佩先生为人，敢开天下之先。”

夏文笑，“我借了先生府上的管事陪阿宁他们一道，这青城山上，有几个不认得先生的？就算我亲身跟着也不比先生府上的管事更可靠。”

赵长卿顿时无语。

“那里话？实话。”说完，夏太太就扭过身子，独自睡了。

夏文忙给赵长卿先容，伉俪两个给王老夫子和夫人穆氏见礼，再奉上自家备的礼品。穆氏亦已备好见面礼，赵长卿伸谢接了。接着夏文又先容了赵长宁、苏白和夏武夏玉，那位在听琴的男人亦是夏文的朋友，姓冯，单名一个殷字。

赵长卿幸而有定力，如赵长宁坦直的人，忍不住拥戴王老夫子道，“陈将军和知府大人抓了几个无良商贾，再加上陈将军打了大大的败仗，现在已经承平了。不然，将士们血染疆场，还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让百姓承平的过日子。有人趁战时反讹诈百姓，城里民气戚惶，将士们的血都白流了。现在卫所也每天动员部下的兵在街上巡查，我跟着去过几次。以往边城多么繁华，现在百业都凋敝了。”

夏文道，“有号牌。”

夏老太太叹道，“我都这把年纪，另有几年的活头。你年老是你亲大哥，他总不会虐待了你。可你能活多久，你大哥能活多久，你得为莲姐儿考虑考虑，今后还不得指着表哥表弟给她撑腰。你又不是没见文哥儿现在，娶了媳妇还认得谁？你别总跟你大嫂较量，咱家可有谁呢。莲姐儿眼看着到了说亲的年纪，文哥儿出息上好，莲姐儿是他亲表妹，托赖着文哥儿也能说一门好亲，你如何倒笨了？”

当他们到敞亭时，琴声还是未停，如流水淙淙，秋高气爽，令人顿生心旷神怡之感。琴声多悲惨，赵长卿第一次听如许旷达绝伦之声，遂不着陈迹的瞧了操琴的男人一眼。

及至到体味缆谷旦，夏家也备了两车远路易照顾的土物给赵长宁带走，夏太太笑，“不是甚么值钱的东西，贵在情意，且是西北不常见的。尽管带归去，是我们和你姐姐、姐夫的情意。替我跟亲家老太太、亲家老爷、亲家太太问好。”